“雨缪,是我对不住你,如果那天我没有与你斗气自己先离开,你也不会为了来找我发生这种事,雨缪,你打我吧!”
魏雨缪摇头,眼眶渐渐湿润,其实她有时就是太我行我素了,就连当今皇帝的儿子都敢怼,这要是换成旁人,谁见了他不是哄着,捧着,好言好语奉承着。
就她这张嘴是最讨厌的。
“雨缪,你别哭啊,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要不要请个医官来瞧瞧?”
魏雨缪瞧了战无征一眼,又将视线落在苏衍脸上,她摇头,还是不说话,可把她这种话痨给憋坏了。
倒是战无征,双手抱胸,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这让魏雨缪觉得很不爽。
“雨缪,你的眼睛怎么了?”苏衍捧着魏雨缪的脸,迫使她直面自己,魏雨缪却还是斜着眼瞪战无征,战无征单手握拳,隐忍笑意,还挑衅地抽了抽眉毛。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魏雨缪一把将苏衍扒拉开,“战无征,你再笑,再笑小心我把你牙都打掉。”
听到魏雨缪说话苏衍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雨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苏衍,战无征特么的就是个彻头彻
尾的大骗子,他出去的时候跟我说,让我不动,不说,不问,要不是看他一直憋着笑,我都不知道被他给耍了,他这是拿我当傻子还是当植物人啊?”
“真是太无耻了!无耻之徒!不得好死,最好一道天雷劈成十八瓣儿!”
“啧啧啧……”战无征失望地摇头,“魏雨缪,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我替你解毒,那么远将你抱回来,亲自替你清理伤口,缝合,包扎,你怎么能这么诅咒我呢?”
魏雨缪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些话是事实,可当着她未婚夫的面这样说,这不但是打她的脸,也是将苏衍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苏衍,我…我昨夜中毒,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魏雨缪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扯到伤口又痛得她龇牙咧嘴,苏衍连忙坐到床沿上,将她扶起搂在怀里。
“雨缪,我都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都相信你。”
“苏衍……”魏雨缪哽噎住,两辈子加起来她才遇到这么一个,跟她说不用解释,我都相信你的人,老天爷待她不薄啊!
苏衍将魏雨缪按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这样好吗?
哭成小花猫就不可爱了,我还是喜欢张牙舞爪的你,那样看着可有精气神儿了。”
战无征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因为他知道魏雨缪就是魏姎姎,是他曾经明媒正娶的嫡妻,只怪他当初有眼不识金镶玉,错过了她,如今想要再追回来怕是难上加难了。
“清河君,看完人就赶紧走吧!”
苏衍淡淡地道:“我就不走了,等雨缪好些了我同她一道走。”
“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空房间!”
“没事,我同雨缪一间,也正好方便照顾她!”
战无征咬着牙,盯着苏衍的侧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而且我这里有婢女会照顾她,清河君还是先走吧,毕竟珩王就住在东头那边,这万一要是碰见了……”
苏衍一边顺着魏雨缪的头发一边道:“我们兄弟相见有何不可?战王这么说我可不可以认为战王是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战无征下眼睑跳了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既然清河君要留下来我也没有赶客的道理,府上并无多余的房间,那清河君你带来的人,你看…?”
苏衍看了一眼又沉沉睡
去的魏雨缪,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将魏雨缪放下,又为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走向战无征。
“柴房有吧?他们从小吃苦惯了,别说是柴房了,就是冰天雪地里他们也待过,你只需凑几张被子就行。”
人只要把身份和面子全部抛开,那就没有谁能为难得到你。
战无征已经被苏衍的厚脸皮彻底折服,他点着头骂骂咧咧的出门儿去,“苏衍,算你狠!”
苏衍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转头看向睡相极好的魏雨缪,除了脸色还有些许苍白以外,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
没多久玉髓就进了魏雨缪的房间,那时苏衍正给她喂小米粥,玉髓走到苏衍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清河君责罚!”
苏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给魏雨缪喂粥。
“请主上责罚!”玉髓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态度虔诚得让人于心不忍,魏雨缪扯了扯苏衍的衣角,她什么都没有说,但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苏衍无奈地叹气,“乖,先把小米粥喝完!”
魏雨缪瞧了玉髓一眼,便就很自觉地将苏衍喂来的粥全部吞吐腹中。
魏雨缪其实是有点小瞧了
玉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