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整了整情绪,一本正经地道:“那…苏衍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你说。”苏衍认真地看着魏雨缪,魏雨缪有些心虚地垂着眼帘,小心翼翼地道:“就是…就是我拿了你的母鸽子试毒,所以它死了!”
魏雨缪怯生生地瞥向苏衍,由于心虚忙又收回目光盯着衣服上的花样发神。
苏衍当时的情绪只有一个词能形容:病中惊坐起。
他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三两步冲到窗边,他的小可爱果然不见了,一转身就看到桌上的鸟笼,以及鸟笼旁边已经死得硬邦邦的母鸽……
“我的信鸽,魏雨缪你对它做了什么?”
那信鸽苏衍训练了许多年,那是他情报网不可缺少的一环,如今信鸽死了,也就断了他与其他人的信息互通,于他的大事是极其不利的。
苏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雨缪见苏衍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敢抬眼去看他,“就是我看那汤药颜色不对,想着以身试毒,可我又贪生怕死这辈子还没活够,想着那鸟养着也是养着,不如让它发
挥一下余热,哪知那汤药是真的有毒。”
“苏衍,我觉得你这郡府有奸细,而且有可能还不止一个,以后你的吃食都要仔细一些才行。”
苏衍哭笑不得,“魏雨缪,哪怕你抓只老鼠也行啊,实在不行你去池子里捞一只锦鲤也行啊,它不是普通的鸟,它是我的信鸽你懂不懂?”
魏雨缪瘪了瘪嘴,嘟囔道:“信鸽有人命重要吗?之前还说什么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不过是骗人的鬼话而已,一只鸟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心了,我还傻乎乎的觉得找了个贴心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雨缪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狗男人,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不!不是一般黑,是一个比一个黑!
魏雨缪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没有回屋直接去了旁边关王织的小屋,她一脚揣开门,将王织吓了一跳。
“干嘛?这恶鬼都没你怨气大,被男人甩了吗?就说让你跟着我们家战……”
“战你妹的!”魏雨缪脱掉鞋子一个劲儿往王织身上招呼,直到气撒完了才穿好鞋子,甩了把头发,转身走了。
王织被打得一脸的懵逼,他怎么她了吗
?白白挨了一顿打,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
苏衍看着桌上的汤药和信鸽沉思良久。
“来人,把秀香和医官带来,还有厨房里的一应人等,全部带来!”
“是!”守在门外的侍卫很快进来,又很快离开,再来的时候身后跟了男男女女八个人,他们进屋后呈一字型排开,皆低着头看着脚下。
苏衍扫了他们一眼,道:“这么晚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所有人都摇头。
苏衍将桌上的药碗端起走向众人,“这是今天医官开的药,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错,总而言之,它现在就是一碗毒药,而且还没有解药,不如你们一人一口吧。”
所有人都吓得腿软,齐刷刷跪了一地,“清河君饶命!清河君饶命!”
苏衍勾唇邪魅一笑,“饶命?你们要毒杀我的时候可没想过要饶我一命啊!而且…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你们觉得我凭什么放了你们?”
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衍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又道:“想要我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要自证清白,或者抓出那个内鬼,那到时候
我不但可以放了你们,我还可以一人给十锭金子,如何?”
金子啊~所有人眼睛都在发光,但又努力克制回去,毕竟一边是天堂,另一边就是地狱。
“清河君,我看到秀香姐姐熬夜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东西。”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粗使丫头,在厨房是负责传火的,月钱不多,所以一听有金子就第一个开口了,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命重要还是金子重要。
苏衍一看就知道此丫头不算伶俐,也没什么城府,下毒这种事…想必苏珩不会找她,倒是秀香,小时候是跟他和苏珩一块儿长大的,跟苏珩身边的秀兰是一块儿进宫的,所以两人感情一直较好,只是后来一人留在了宫中,一人来了清河郡,两丫头才失了联系。
只是时隔多年,秀香和秀兰难道感情一点都没有变吗?还是说苏珩给秀香许诺了什么吗?
“主上,秀香从小就跟着你了,秀香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这是为了金子污蔑我呢!”
粗使丫头立马挺直了背脊直视着苏衍,“清河君,奴婢没有,奴婢跟秀香姐姐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诬陷她,那都是奴婢亲眼所见的
。”
女孩眼神澄澈,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却不似其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