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朝徐若曦福了福,笑道:“芷悠妹妹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府上自是家教森严,不是我们这种小商户可比的,我家丫鬟与我情同姐妹,刚才她也是护主心切,我不怪她,也请芷悠妹妹原谅她。”
魏雨缪一席话不卑不亢,却是将顾芷悠的家底儿都掀了个底朝天,要不是顾母是个商人,顾府有足够的钱财支撑,真正的官家小姐又有几人真心与她相交呢?
顾芷悠假装听不懂,一副天真做派,笑盈盈地从袖中掏出刚刚的瓷瓶递给徐若曦,“若曦姐姐,你看,这可是魏姐姐送我的香脂哦,你闻闻。”
顾芷悠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那瓶香脂,就连徐若曦都禁不住多看了魏雨缪一眼。
魏雨缪尴尬地笑了笑,袖中的另外一瓶香膏竟觉得有些烫手了。
“芷悠妹妹,别人送你的礼物你就好生珍惜,就别拿出来炫耀了。”
这兰草的香味儿很快就弥散在空气里,在场的人皆知,清河君喜兰草香,这魏雨缪给顾芷悠送同款香脂的意思是,替清河君纳妾?
但顾芷悠可是嫡女,怎么可能愿意做妾,前有战王娶平妻,后便会有清河君效仿之。
顾芷悠斜睨了魏雨缪一眼,抬眸看向徐若曦时又是一副天真明快的笑脸,“若曦姐姐是生气了吗?”
“魏姐姐,你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今日是替若曦姐姐饯行的,礼物为何只送我一人,你这也太不把若曦姐姐放眼里了吧?”
顾芷悠这话一出口,立马得到了一众姐妹的驰援。
“商户之女果然只是商户之女,一点规矩都不懂!”
“还好咱们若曦心胸宽广,不与她计较,要我说就不该让她进门的,谁爱跟她这种小门小户的丫头做朋友啊!”
“这芷悠妹妹也是,怎么想着请她了。”
顾芷悠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只是想祸水东引,让魏雨缪成为大家伙儿的眼中钉,哪知这群人竟然敌我不分。
“姐姐们你们都误会芷悠妹妹了,她不过是想提前跟魏家姑娘熟悉熟悉而已,毕竟……”“大家都懂得吧?”说话的姑娘长得珠圆玉润,那双眸子像狐狸一样的狡黠,说话时用手绢掩着嘴,活脱脱的挑事儿精。
魏雨缪倒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切都看得真切,什么姐姐妹妹的,不过是互相拉踩,再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
“这位姑娘,话说得这么含糊其辞
是什么意思?官家小姐都是这样讲话的吗?”魏雨缪懒懒地拉了捋头发在手里把玩,说话语调漫不经心。
徐若曦抬眸看向她,眼里似乎有一抹惊讶一闪而过。
魏雨缪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道:“既然都是来给若曦饯行的,那…不知各位都送了什么呢?”
魏雨缪一语点醒梦中人,在场的人纷纷脸红,竟无一人送出礼物。
挑事儿精梗着脖子犟嘴道:“我们的礼物自然是会送到若曦姐姐府上去的,这若曦姐姐进宫以后可是要当皇妃的,岂是你这种吝啬鬼能随意攀附的。”
徐若曦瞥了挑事儿精一眼,沉声说道:“郁稚妹妹此话差矣,都是姐妹何来的攀附,这进宫当皇妃的事儿到底如何还未可知,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在场的姐妹脱不了干系不说,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各位的家人,这样的话以后万不可再说。”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没喘上口囫囵气儿,就被顾芷悠呵斥了一顿,“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丫头立马福身,气喘吁吁地道:“小…小姐,清河君来了,这会儿已经进了大少爷的院子。”
顾芷悠一听喜
上眉梢,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屋子里的姑娘们见状也紧随其后,屋子里瞬间就空荡荡的了,只剩下魏雨缪主仆二人和徐若曦主仆。
魏雨缪与徐若曦相视而笑,两丫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魏家妹妹为何不瞧瞧去?”
“那有何好瞧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若曦姐姐呢,倒不如好好的瞧瞧姐姐。”魏雨缪亲昵地挽住徐若曦的胳膊,“姐姐,难得清净,咱们坐着聊。”
徐若曦噌笑道:“瞧这张小嘴儿,这么能说会道,想必是吃了蜜的。”
魏雨缪瞧了眼门口,压低声音凑到徐若曦耳边,轻声问:“若曦姐姐,你进宫并非自愿吧?”
徐若曦不说话,只是衣袖里的手紧了紧。
魏雨缪见状忙又道:“我在哥哥那里看到了姐姐送的荷包,姐姐的手可真巧,假如哥哥能够娶到若曦姐姐……”
魏雨缪的话还没有说完,徐若曦立马打断了她,“魏家妹妹,有些话不能随意乱说的。”
魏雨缪从衣袖里掏出玫瑰香膏塞徐若曦手里,神神秘秘地道:“若曦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管你最后怎么选择,我只想告诉你,这瓶香膏有助于你落选,如果你后悔了
,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