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枭,走,去看看阮姎姎!”魏雨缪匆匆出门儿,连披风都忘记了,还是青荇将披风给了安枭,安枭才追出去替魏雨缪披上。
“小姐,别冻凉了。”
“嗯,没事,走吧!”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魏雨缪坐在马车里,安枭就隔着帘子坐在外面,跑马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地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难免惹人注目,魏雨缪掀开的车帘子又放了下去。
那不是岳庆丰吗?那他带走的人岂不是……
白日里才见了他与大蓝你侬我侬,怎么突然间他就……而且还是在战王府出事的时候,是偷梁换柱还是移花接木?莫非是劫狱?
“安枭,跟上他们!”
“是!”
马车很快调转方向,与前面马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最后马车停在一个小巷门口。
巷子深马车进不去,岳庆丰便搀着战无双下了马车,他们回头看了看,这才疾步往里走去。
里面似乎有人接应,在转弯过后有一道小门儿,两人进门后,门板啪的一声关上了。
魏雨缪这才探出脑袋瞧了一眼,回
头时安枭却在他身后,这一转身,正好碰到他的胸口。
安枭连忙退后两步,一张脸在夜色下又暗暗红了几分,魏雨缪紧张得不行,哪里注意到安枭这小小的变化,她疾步往回走,直到回到马车上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偷听墙角的事儿她没少干,这次确实最紧张的一次。
相比之下安枭倒显得平静许多,他安排了马车往回走,隔着门帘儿问:“小姐,还去看阮妃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去了,改日再去吧!”
“安枭,你进来坐吧,我有话要问你。”
安枭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但还是掀开帘子钻了进去,“小姐是想问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吧?”
魏雨缪满意得咧嘴就笑,也不管她这笑会不会给人增加心理负担,“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不带一句废话的。”
其实她的废话就挺多的!
安枭心里一喜,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绷着脸,“小姐,那是岳家后院的小门。”
岳庆丰这么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将人带回去,其一,应该是怕岳家长辈发现。其二,应是怕身怀六甲的大蓝发现。
但岳庆丰色胆包天,不但敢偷梁换柱,还敢窝藏罪
犯,说他对大蓝一心一意谁还会信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事儿假如没人揭发,战无双改名换姓,安安分分在岳家做个小妾想必也不会太难,但她一向心高气傲,再遇上小蓝这个蓝郡主,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安枭,今天的事儿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过,回去有人问起就说我想吃徐记烤鱼了。”“对了,让车夫去趟徐记烤鱼铺打包一份回去给丫头们当夜宵了。”
回去后青荇招呼了几个内院伺候的丫头,在院子的凉亭里吃烤鱼,魏雨缪自己趟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这个世界果然跟想象中一模一样,都是提着命在玩儿的,稍稍不小心说不定哪天就尸首分离了。
院外的安枭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陷入了沉默,里面丫鬟们的笑闹声被他自动屏蔽,清河君已经很久没有让他递过消息了。
次日,青荇喜滋滋地拿着一张烫金请贴进院。
难得有秋雨后的一抹暖阳,魏雨缪躺在摇椅上闭着眼休憩,青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想吓她一下,魏雨缪突然起身做老虎状张牙舞爪,吓得青荇手里的请贴都掉在了地上。
“小姐,你吓死我了!”青荇拍了拍胸口,
忙又蹲下去捡拜贴,魏雨缪趴在摇椅扶手上,头发很自然地垂下来,“明明是你先想要吓我的,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小姐,这是顾家姑娘顾芷悠给您的请柬,说是明日在顾府为徐姑娘饯行,小姐,您去还是不去?”
魏雨缪接过请柬,翻手展开,一把欣赏着上面的簪花小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去啊,怎么不去,别人都盛情相邀了,我自然不能驳了别人的脸面不是?”
“啪!”请柬合拢,覆于脸上,人又倒下去了,“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别吵我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魏雨缪心道:她昨日刚买下了顾家的老宅,这顾芷悠今日一大早就发来请柬,这给徐姑娘饯行为假,办的鸿门宴才是真的吧?
不过她也确实很想见见他哥哥那心上人,那姑娘应该是英姿飒爽,一身正气的吧?
会骑马射箭耍大刀,更重要的是还会绣花,想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魏雨缪都开始有些膜拜她那个未来的嫂嫂了。
青荇见自己小姐确是需要安静,便唤了一众丫头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