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来的时候非常高调,装着金银细软的箱笼从正大门抬入,穿堂过巷愣是绕了好几圈才抬入朗月轩,几个侧室嫉妒得眼都红了,听说阮姎姎气得连砸了好几个琉璃盏,战无征知道后往她院子里搬了数十株香雪兰才算平息。
因着徐嬷嬷的到来魏姎姎的禁足也算是解了,该送来的冰雕也送来了,屋子里总算凉快了下来。
魏姎姎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烈日当空,徐嬷嬷站在檐下训话,语调严厉,丫鬟奴仆站在院子里低头看脚,无不绷紧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青荇,你娘不错啊,办事挺有魄力的,你看那俩监控器屁都不敢放一个。”
青荇总觉得她家小姐有点不一样了,仔细想想,好像是变聪明了。
“小姐说得是,我娘从小跟着夫人一起长大,自然也能在夫人身上学到个模子。”
魏姎姎掉头望向青荇,意思这丫头蠢笨也是因为她这个当小姐的?
“青荇啊,话也不能这么说,智商这玩意儿要么随爹要么随娘……”
“小姐,我爹是账房先生。”青荇有些得意,魏姎姎瘪了瘪嘴,“得,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去请战王过来用晚膳吧!”
青荇走后徐嬷嬷满头大汗地从门外进来,神情格外严肃,却又有点欲言又止,魏姎姎抬头望去,“嬷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姐,你还记得出嫁时老爷夫人给你的嫁妆是多少吗?”
魏姎姎摇头,别说她不是原身本人了,就是原身自己怕都是要拿着账本核对三天三夜才能知道,如果说阮姎姎出嫁是红妆十里,那魏姎姎出嫁必定是百里红妆。
徐嬷嬷的手紧紧拽着库房钥匙,嘴里一顿输出,“青荇那死丫头,一点用处都没有,明明知道小姐脑子……她却任由别人欺负到小姐头上,看我不打死她……”
魏姎姎扶额,好吧,原身确实是个傻逼。
“好了,嬷嬷,你大老远的过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徐嬷嬷有些无奈,“小姐,这次老爷和夫人准备在禹州城定居了,老爷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夫人先回来准备准备,等安顿好了会让人捎信过来过府一叙,以后有老爷和夫人撑腰,看谁还敢欺负你。”
魏姎姎心想,她现在可不是原来的魏姎姎了,谁要是敢欺负到她头上,她可是会举一反三的。
“嬷嬷,嫁妆的事还要多麻烦你,缺了什么你理个账,我嫁到战王府浑浑噩噩三年,是时候该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徐嬷嬷早先已经翻了一遍账本,除了那108抬金银细软,还有一些珍品字画被战老夫人拿去打点了,如今剩下的也不过一些房屋地契和商铺,只是收益还全在老夫人名下,战王的俸禄哪里够府里开销,这一档子人大手大脚惯了,花的还不全都是小姐带来的嫁妆。
“小姐,你手头上的已经不多了,你要不要去库房看看?”
魏姎姎摆手,“罢了,何必徒增烦恼呢,所差数目晚间我会同战王一一核对的。”
他同意返还便罢了,他要是不同意,那就别怪她发挥原身的特性,闹得他家宅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