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神神秘秘的要干嘛?”
“青荇,快给我找找我屋里最破烂的衣衫。”
青荇一脸的懵逼,“小姐,这夫人来了你不好好打扮打扮,怎么还要找最破烂的衣衫啊?”
魏姎姎挑起青荇的下巴,狡黠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尽管去找。”
趁着青荇去找衣服的空挡,魏姎姎给自己画了一个蜡黄的妆面,结果倒是把青荇给吓了一跳,“小…小姐,你这是…?”
魏姎姎接过青荇手里的旧衣服瞧了瞧,还是不够破,干脆手撕了几个窟窿,然后又吩咐青荇也去换一身旧衣服,主仆二人就这样像乞丐似得出了房门。
出了朗月轩,魏姎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青荇啊,我们被关了多少天了?”
青荇扒拉了一下手指,回道:“一共…七天了。”
七天?那头的她也该头七了吧?只是这丫头七天居然也要扒拉手指,这智商有点堪忧啊!
“度日如年啊——”魏姎姎对着苍天呐喊,希望一道天雷能把她劈回现代去,可惜,烈日炎炎,半点发雷的迹象都没有,倒是汗水顺着胸口一直往下流,两团肉球下全是痱子,一出汗就扎得她生疼,忙快步奔往前厅。
前厅主位上坐着一位体态雍容的妇人,她衣着华丽考究,头上珠翠环绕,眉目间与原身有七八分像,就那体态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妇人见了魏姎姎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慌忙从主位上扑向魏姎姎,那肉爪子重重地抠住魏姎姎的肩膀,瞠大的眸子从上到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就是一顿嚎。
“我的儿啊,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你这穿的是啥呀?儿呀,我可怜的儿啊,你看看这都瘦脱相了……”
妇人嚎完凌厉的眼神扫向一侧,“战王就是这么虐待我儿的?”
魏姎姎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战王垮着张B脸瞪她,果然是有其奴才就有其主子,也不能让他白瞪了去,魏姎姎抱着便宜母亲的手臂就开嚎。
“娘啊,我的母亲啊,您不知道啊,世上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啊,这王爷娶了新妇便将女儿关了起来,不见天日啊,吃的是残羹冷炙,穿的是破衣烂衫,娘啊…呜呜呜……”
青荇瞠目结舌,小姐不是说不告状的吗?这是……
魏姎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魏夫人身上蹭,那魏夫人虽然不大乐意,但好歹也是这具身体的亲娘,她赶紧拿了手绢塞魏姎姎手里,魏姎姎顺势擤了一泡鼻涕,然后又将手绢塞魏夫人衣袖里。
魏夫人嘴角抽了抽,遂将怒火撒向了一旁的战王,“战无征,你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当初你战家落魄我魏家是又出钱又出力的帮扶你,如今你得了势,知道要娶平妻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在家我们姎姎也是捧手心里长大的,怎么到你战王府就成臭狗屎了?“
臭狗屎?啊这……
“娘…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是阮妃在管理中馈,战王想必也不知道我的处境,他要是知道,定不会这样对我的,对吧,无征?”
魏姎姎挑衅地瞅了战无征一眼,战无征强扯出一抹笑,手上朝魏夫人作了一揖,道:“岳母大人,是无征疏忽了,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货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多少有点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