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本书,就放在了自己的梳妆盒内,与当初顾知愚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摆在一起。
这次常有宁为防疏漏,亲自带人进屋搜查。
当然,摆在镜子旁的梳妆盒也是难以逃过的。
在常有宁将匣盖打开的一刹那,已经做好最坏准备的陆喻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你在梳妆台内放这个做什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可当她看到常有宁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书,而是匕首时,且被倾倒一空的梳妆盒内,连一张纸都没有看见,案上尽是一些琐碎的梳妆之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迅速缓过神来的她,镇定反问道:“怎么?我一个女子,身边备着一柄匕首防身,这样违法了吗?”
“当然没有。”
一无所获的常有宁,将匕首搁在了案上,垂首低声道:“得罪了。”
说罢,他便悻悻领着人悻悻出门而去,临别之际,不忘向祝贻芝拱手赔礼道:“多有搅扰,还请馆娘不要见怪。”
祝贻芝脸上也不见了先前那针锋相对之态,回礼笑道:“无事便好,日后随时恭候常前所来,鄙店定然好生招待。”
说罢,祝贻芝侧脸对着慧琳说道:“替我送常前所。”
直到常有宁领着人远去,后脊早已湿透的炳忠这才靠着门框瘫坐了下来,连声大喘着粗气。
就连陆喻衿也走到梳妆台前,右手撑着案面缓缓坐了下来。
因过分失神,以至于连坐空了都没有察觉,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此刻他们都不敢看祝贻芝的脸,尤其是炳忠。
而祝贻芝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低声说道:“好在有惊无险,在宾客到来之前算是解决了。”
说罢,祝贻芝不忘提醒炳忠:“以后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要小心,尤其是书院,类似的事若然再发生,谁也保不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自感羞惭的炳忠起身对着她躬身致歉:“给您添麻烦了。”
反观陆喻衿,恼恨顾知愚险些害死自己之余,无意瞥见了案上那把匕首,顿感十分此言。
她愤然起身,抄起案上的匕首便高高扬起手想要将它砸在地上,却被祝贻芝抢先一手将其拿了起来,放在眼下仔细端详。
“要不是常前所来搜,我都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这东西。”
祝贻芝俯首笑问:“哪儿来的?”
陆喻衿没好气的嘟嘴回道:“一个扫把星的,净给我招灾了,早就应该把它丢了,看着就晦气。”
“还是留着吧。”
缓缓拉起了陆喻衿的手,祝贻芝将匕首搁在了她的掌中:“它在保护你也说不定呢。”
起身环视狼藉一片的屋内,她拍了拍手:“好了,过去的事就更让它过去吧,别忘了今日可以例休之日,晚上会更加忙碌,各自收拾好,回到自己的值守之上。”
离开陆喻衿的卧房之后,祝贻芝来到了专房食盒和其他用品的库房。
打开门步入其内,她反手便将门缓缓关上。
而顾知愚已经在此等候。
他将食盒递向了祝贻芝:“该物归原主了。”
接过食盒,祝贻芝打开了上面的盖子,在盘子下发现了那本《醒国民立志》。
“果然是你拿走的。”
祝贻芝微笑之余不免好奇:“虽说在你说可以去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做的?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也算不上神不知鬼不觉。”
顾知愚淡淡笑道:“慧琳告诉我后厨已经将饭菜都装好了,她手上有事腾不开,就让我自己去拿,结果我无意间看到陆喻衿躲在假山后偷偷看向炳忠的卧室,而炳忠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枕头下,大致猜到了炳忠藏在枕中的定然是禁书。而炳忠走后,她又鬼鬼祟祟的去将书拿了出来,藏在了自己的屋中。”
“所以,你怕她会出事,就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了然事情原委的祝贻芝笑着接过话来:“对吧?”
在祝贻芝面前,顾知愚也不加以掩饰:“她对这太府城内的水到底有多深,显然还不了解,否则也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险些给自己招来灾祸不说,还差点连累了您。”
“我倒是不打紧,只是若此次真的请了毛统事来,这层关系下次就不能再用了。”
祝贻芝将食盒放下:“不过也多亏了常有宁搜了小鹿的屋子,我才有了意外的收获。”
滑落,她看向顾知愚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比如说,那一直被她守在梳妆盒中的匕首。”
一听这话,顾知愚自然想起了自己在拿走书时,也看到了那柄匕首。
“那时当初送她回去时,为防她会遇到不测才送她防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