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是想死。”南宫北璃脸色铁青,恼火极了,抬手就遏制住他脖子。
一碰才发现这男人简直就是怪胎,明明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脖子却这么细,跟女人似的。
如果不是看过他的身体,他真的以为他就是女人。
“王爷,我说了是误会。”
“我睡着了,觉得冷才抱你的,不是故意的……”
南宫北璃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下意识就松了手,像是害怕弄疼他,“哼,下不为例!”
然后拿出手帕使劲擦了擦手指和被他碰过的肌肤。
真是疯了,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心软?!
楚寒衣喘口气,跌倒在马车地毯上,趴在虎皮垫回头看了眼男人,嫌弃她碰过,使劲擦了擦手指,心里就恼火,“王爷,我又不脏,你擦什么?昨晚上你浑身是血,又好几天没有洗澡,我都没有嫌弃你。”
好心收留他,他居然敢嫌弃她?
南宫北璃停顿将手帕丢掉,“本王是觉得晦气,被一个男人抱了!本王告诉你,本王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不喜欢娘娘腔。”
楚寒衣:“……”
“玉儿。”外头莫宁听到吵闹声赶紧过来。
“你醒了吗?”
“嗯。”
莫宁爬上马车,看到他们穿戴整齐这才松了口气,“王爷,我让人准备了饭菜,你要不要先下去吃点?”
南宫北璃脸色缓和,“嗯,有劳莫大公子。”
“这不是回京城的路,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们。”
莫宁故作吃惊,“不是回京城的路?那这是去哪里的路啊?我们可是听说王爷要去京城才跟着过来的。”
“本王也不知道。”
“本王临时有事,要去一个地方。”南宫北璃淡笑,“你们确定是生意人?”
莫宁神色微变,“我们是第一次来西洲,也是第一次送货去西洲京城,没有人认路。”
南宫北璃冷睨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跳下了马车,“那本王派个人给你们指路,就当是昨晚上的借宿回礼。”
……
“他好像怀疑了!”莫宁上了马车便道。
楚寒衣笑了笑,“他不怀疑才不正常啊!只要我们死不承认,说不认路,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那现在他要赶我们走。”
楚寒衣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应付,“先吃点东西再说,我饿了。”
“好!”
莫宁立刻让小丫头端来吃的,陪她一起吃。
三年来,他们朝夕相处,都是他陪她用膳。
从前那种主仆身份的隔阂已经越拉越近。
“来,吃碗燕窝粥。”
平时也是他服侍用膳。
楚寒衣习惯了,接过来吃起来。
……
“公子,璃王他们要出发。”
“找了一个人说带我们回京城。”
楚寒衣想到小宝在京城,“嗯,那我们先去京城吧!”
她去京城,先看看小宝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小宝没事,他也可以安心救大宝回来。
“王爷,他们回去了。”
“会不会真的不认路?”
南宫北璃不相信,想到昨晚上被莫名抱了一个晚上,他就浑身不自在,“走吧!”
回到京城,他要找太医检查一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王爷!”
这时候,那个引路的暗卫匆匆跑回来,“我们遇到贺公公了,他受了重伤,大公子被救了回来。”
闻言,南宫北璃立刻掉头,“大宝怎么样?”
“大公子受了一点皮肉伤,但贺公公受了重伤,金吾卫的人也死伤大半。”
“呜呜,求求你了,救救贺公公,贺公公你不要死……”大宝坐在草地上眼睛哭得红肿。
楚寒衣忙抱起孩子,心如刀割,“别怕,我们会救贺公公的,他不会有事。”
“哥,扶贺公公上马车。”抱起孩子立刻对莫宁道。
万幸她掉头了,才有机会遇到孩子。
他们这种情况再遇到追兵,那将必死无疑。
大宝抬头看了眼抱起自己的人,“哥哥,你是谁?你是大夫吗?”
楚寒衣擦了擦他眼泪,心里欢喜又心疼,“嗯,我是大夫。”
“那太好了,救贺公公。”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吓得不轻。
“好,我保证贺公公不会死。”
得到她的保证,大宝才放心,因为紧绷了许久,一下子放松,他晕了过去。
“大宝!”南宫北璃骑马飞奔过来。
楚寒衣便把孩子给他,“大公子只是太累了,脸上擦破了点皮,受惊过度,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