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有规矩，不能外诊。”

就是说，他现在是朝廷养的人，食君之禄，要做忠君之事。要是跑出来自己开医馆，东家会有意见，何况这个东家是西洲皇帝。

不过王太医想和楚寒衣保持友好关系，也欣赏她的才华，认为救人的医术就应该弘扬，让更多的人能够得救。

“如果大小姐想找人，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收一个小徒弟。”

楚寒衣眸光微亮，“那王太医有什么可靠的人介绍吗？”

“这…”

“我知道有一个苗子不错的，他也是自己学医，但学了几年没有什么成果，他是得了一种怪病，想自己研究才学的医。”王太医想到一个人。

“是谁啊？”

“就是南宁候世子。”

楚寒衣眼眸微眯，“南宁候世子？”

怎么又是他？

决定先看看。

南宁候世子，裴昭玉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馆。

“楚大夫。”

楚寒衣抬眸，便见一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站在大堂里。

身穿浅蓝色的长衫，身长玉立，长眉若柳，五官英挺，只是脸色苍白，唇色偏淡，看上去就是弱不禁风，久病不起之人。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命不久矣。

“世子请坐。”

楚寒衣示意他过来，要给他把脉。

裴昭玉眼无波澜，心中却是暗喜，过来坐下伸出手，“有劳楚大夫。”

“心脉衰竭，你将命不久矣。”楚寒衣直言不讳。

裴昭玉身后的家奴霎时脸色难看，所有大夫都这么说，还以为楚寒衣会不一样，结果跟那些浪得虚名的江湖郎中没有什么差别。

他差点破口大骂。

但裴昭玉抬手示意他闭嘴，“我还有多久时日？”

他神色不太好，像是被打击得遍体鳞伤，万念俱灰。

“别的遇到大夫估计就没救了！在我这里却可以让你痊愈，要是你足够命好，活个七八十年不是问题。”楚寒衣收回手，便开始写药方，“回去把这些药准备齐全带过来。”

药方递给他。

裴昭玉整个人傻眼了，还沉浸在她说自己可以活个七八十年的话里。

家奴阿飞接过来激动道：“世子，您有救了，楚大夫真是神医。”

“哼！刚才你还瞪我家小姐，明显就是不相信我家小姐。”秋桐两手叉腰没好气道。

阿飞挠了挠后脑勺，“是小得有眼无珠。”

“世子，属下先回去禀告夫人，准备药材？”

裴昭玉还有些不敢相信，“楚大夫真的有把握？”

“你不是自己学医吗？多少懂一点吧！”楚寒衣道。

裴昭玉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我天资愚钝，不如大小姐天赋异禀，学了几年也没有出师。”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学习？然后自己医治自己？不过医者不自医，一般还是需要人帮忙的。”

裴昭玉眸光亮起来，“可以吗？你愿意收我为徒？”

“做我的徒弟第一条就是不能矫情，你是南宁世子，身份特殊，到时候裴家会让你来医馆坐诊，行医救人吗？”

“我的条件是要出师后，帮我在医馆坐诊五年的，我就教你医术，你可以不用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