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说,是“毁坏”、“改变”了哪一句言灵?祈善皱眉:“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与上一句‘周原膴膴,堇荼如饴’一样,都是没人用过的,或者说被人认为没有研究的价值的话。从字面理解,毒应该是蛇毒和黄蜂针毒。”
“嗯,我怕毒不会致人死亡,所以又加了一味药。元良不妨猜一猜,是哪种药?”
祈善有惊人的记忆力。
沈棠所说的那种药,在祈善抄录的文字录中肯定也有记载,能被称之为药的只有……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马钱子?”
“猜对了。”
可惜没有奖励。
虽然马钱子不熟悉,但说起有名的“牵机药”他就明白了。
祈善:“……”
他对沈棠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这位沈先生的“治理国家之策”,不仅与“农事”有关,可以使土地变肥沃,还能创造药材?
沈棠看到他表情古怪,以为他不赞同。
“元良对此不以为然?”
君子坦荡,未必能接受使用卑劣手段。
祈善摇头:“不是,重要的不是用什么手段杀害这些人,而是结果。”
他先前游历,经过不少失败的郡县,这些地方有很多被强迫怀孕或染上重病的妇女,意外死亡的事情很多,家家户户都举行葬礼,断肢残骸遍布。从刚才那些士兵的作风来看,他们能做到不留一点痕迹吗?
如果他们死掉那就是他们应得的。
只是——
“你加了这么多东西进去,真以为别人尝不出来?”一尝到有异味就会吐出来。
沈棠笑道:“白水可以,但他们装的是茶水,味道有异,也只会以为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
祈善:“……”
两人交谈的功夫,一百多个士兵已经整装离开。他们占了这么多便宜只给茶馆老板三个铜板,还是扔在人脸上的。而老板只能忍气吞声,强颜欢笑地道谢。
看着队伍消失不见,沈棠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元良,我们走吧,去看看热闹。”
沈棠牵出摩托,骑上驴子。
祈善依然步行。
两人不紧不慢地尾随,沈棠突然说道:“元良,投毒暗杀庚国士兵,这可是大罪。”
“既然知道是罪,你为什么还去做?”
沈棠毫不在意:“虱子再多也不担心!我作为一名即将丧命的逃犯,能多活一天就是赚到了,再增加一个罪名,又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元良,你还跟着,怕惹上麻烦吗?”
祈善轻轻掀开眼皮,淡淡地说:“我也曾说过,我并不是善良之人。”
名字嘛,就是补充什么就用什么。
如果是在盛世的话——
看着骑在白色骡子上开心地笑的沈小郎君,祈善暗自叹息——那大概是对天下最有利的“诸侯之道”了。
可惜,我生活在错误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