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撑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阿宴从湿漉漉的佩囊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黏糊糊的饴糖,血迹和雨水让它已经化开了一大半。他把饴糖递给老人说:“老师,吃吧。”
老人微笑着接过,没有拒绝。
饴糖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
容撕下自己衣袖的一截,用它简单地缠住伤口。做完这些,他在阿宴的扶持下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然后再去孝城补充些干粮……”
阿宴小声嘀咕:“孝城?”
老人说:“对,我们先去那儿再做打算。”
这次的逃亡能够幸运地躲过,但下一次呢?
幸运不会总是眷顾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可怜了阿宴这个孩子,年纪这么小却得跟着他这个老头子四处逃命。本来想留下他的,可是——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阿宴点点头:“嗯,去孝城!”
“阿宴知道孝城在哪里吗?”
“不知道。”阿宴指了指那匹骏马,“有大红马。”
老人忍不住笑了:“你年纪还小,大红马不能坚持太久,勉强维持会给你带来很大负担……阿宴,把你的大红马收起来吧。情况有所好转,我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度过这一夜……”
阿宴用力点了点头。
这一夜过得格外艰难。
沈棠醒来时,雨停了。
屋外泥泞不堪,坑坑洼洼积满了泥水,村正早已为两人准备好了干粮。
趁着太阳还不是很强,祈善决定尽快出发。二人赶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一家路边的茶店,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喝杯茶放松一下。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大约有一百人,都穿着士兵的服装,队伍后面还有几辆囚车。
祈善余光瞥了一眼说:“别紧张,沈小郎君,他们不是来找你的,这伙人应该是庚国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