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军械倒是不缺,只是兵力太少。”
“充其量,只有五六万军卒——而且其中大多数军卒都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战力堪忧……”
众人都沉默了。
有的大臣猛然起身,慷慨激昂:“怕个甚来!郢都就在脚下,我等愿与敌军死战!”
“对!和他们拼了!”
“就算郢都最后被他们攻破,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楚人的骨气!”
“想把楚国当鱼腩……先咯掉司马错的几颗大牙!”
也有人面如死灰。
还以为熊午良来了,就必定能克敌制胜。
如今这么一对比……充其量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罢了。
甚至还有人眼睛咕噜噜转——现在外围的河道已经疏通了,不像之前那样,只能在郢都里等死……要不,咱们跑?
“曲阳侯先前偌大的动作,把包括太子在内的满城勋贵调得团团转……”甚至还有人开始说风凉话:“如今,到底还是打不过!”
熊午良深深瞥了说话那人一眼——是个昭氏的族人。
再看向昭雎……还不等熊午良发话,昭雎便直接就给了说话那人一记势大力沉的大脖溜子:“胡言乱语!”
踏马的,煞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时候还敢讥讽熊午良?想害死全家?
熊午良收回目光,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长案。
咚咚。
敲击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屋内立刻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太子芈横脸色古怪,即便是这等特殊时刻,他的心中也浮出一丝不忿——别说是我这个太子,就算是父王在这里,也够呛能有这么大的威势!
熊午良根本不搭理芈横,径自说道:“纵然敌众我寡……”
“本侯,心中已有定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