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鼓舞了。
此战的战果对于封地的重要性,已经被各级军官再三强调过了。
三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
不但是想要在战场上立功、为封地夺取战利品……也在于急于为曲阳君一脉正名!
曾经的曲阳君,是大楚最炙手可热的王族重臣,曲阳县是这位重臣的封君之地——谁敢对曲阳人有半分不敬?
如今……所有人都说,曲阳君一脉在丹阳之战后已经没落了。
数年里,曲阳人已经得不到往日的侧目和礼遇了。
此战,要用敌军的人头,来为曲阳君的爵位重新镀上荣耀的金边!
一千军士齐刷刷地用右手的兵器拍击左手那包着铁皮的大盾,校场上一阵震撼人心的金铁交击声。
一千军士齐声声呼喊,声音如同滚雷一般掠过:“大楚万胜!”
……
屈平率领的攻越大军已经抵达楚越边境,正在火热地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准备。
熊午良这个被楚怀王亲自封赏的右领军,丝毫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带着本部军马奔向边境大营。
毕竟熊午良心里清楚,那屈平看自己正不顺眼呢。
可不能给他什么口实。
曲阳距离楚越边境极近——熊午良带着钟华、芍虎二将,以及自己麾下的精锐部曲,只赶了半天路,就来到了屈平将军领兵的军营前。
远远望去,十五万人的军营壮阔排开,几乎望不见尽头。
木头扎起的临时营墙上,黄底红边黑字的楚国旗帜林立,随着风猎猎飘舞。营墙上巡逻的楚国军卒手持长矛,矛尖几乎立成了一片森林。
整个大营一片肃穆,几乎没什么杂声——显然,屈平将军的治军风格十分严厉。
“停下,来者何人?!”军营大门口,其中一名守卫的将军举剑拦住熊午良的车驾。
这将军一边拦着,一边悚然心惊。
奶奶滴。
这来的是甚么人?
你看这身后的一千亲兵,一水儿的制式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也太土豪了!
郢都的禁军怕也不过如此!
钟华打马上前,冲着守门的将军轻咳一声,伸手指向自己身后军士们扛着的旗帜。
那旗帜上鲜明简略的四个大字——曲阳君良。
左侧五百人举着【曲阳军】旗帜,右侧五百人举着【芍湖军】旗帜。
“右领军芈良大人,特来军中受命——尔等还不速速退下!”钟华沉声道。
门口小将立刻单膝跪下参拜:“末将参见曲阳君大人!”
“不必多礼。传令——【曲阳军】、【芍湖军】在大营外待命,钟华、芍虎随我进去吧。”熊午良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守门将军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屈平将军有令,营中严禁骑马乘车……”
熊午良一怔,倒也没什么意见——这算是军营的常例,也不是人家屈平针对自己。
况且熊午良毕竟都坐了小半天的马车了,腰都坐疼了。
要不也想下车走几步路活动活动身体。
“停车吧,我下来走走。”熊午良对着马车外说道。
搭了一下钟华的胳膊,熊午良下了马车,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
门口处的守门将军看着熊午良一行人的背影,咂舌不已。
不是说丹阳大战之后,曲阳君一脉已经伤了元气吗?
扭头看看整肃的曲阳君麾下部曲方阵……
看这盔明甲亮的样子,哪有什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奶奶滴,就连屈平将军的亲卫都没这番气象!
……
熊午良一众人等在引门官的带领下,直奔屈平将军的主帅帐篷走去。
熊午良从未见过军营内部,不禁左右来回观望,一副土包子模样。
钟华和芍虎感觉好丢人……默默低下头。
引门官在一旁小声提醒:“曲阳君大人,柱国将军正在主帅大营中与众将议事——”
“柱国将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君侯不要犯了忌讳。”引门官善意地提醒道。
一行人走到帅营门前,一眼望去,可谓戒备森严。
一圈木制的寨墙,将硕大的中军大帐围在中间,寨墙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势不凡。
两排身形高大的武士身着全套甲胄,手持盾剑,杀气腾腾地盯着赶来的熊午良等人——正是柱国将军屈平麾下的亲卫部曲。
营帐外面,一杆孤零零的大旗,看旗杆足有碗口粗细,同样是厚重的黄底红边,七个大字俱是浓重的黑色字迹——
‘大楚柱国将军平’。
这等阵势,若是胆子小些,恐怕腿都软了。
引门官冲着熊午良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