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静,可惜那时她少些玲珑,也不知世事,将一面之缘的离别当成了来日再见的约定。
“那我们拉勾。”温幼南伸出右手,“等你回来了,一定要来这里找我。”
“一言为定。”沐如春和她拉勾,许下了一个自己也未知结局的承诺。
沐如春摘下腰间的红锦香囊系在温幼南身上,上面用银缕蚕丝绣着玉兰花。
温幼南面色懵懂,沐如春大抵是不舍离开的,他盯着香囊,纤长的眼睫覆下薄薄阴影,温幼南看不见乌眸的潋滟浅波。
沐如春摸着温幼南头顶,露齿一笑,少了三分风流,多了十分少年朝气,道:“这是救你的那位姐姐送我的生辰礼,不过如此珍贵的香囊,若是随我一起去怕是要脏了。”
他眸中闪烁细碎微光,笑了一下:“你我初见,我却要匆匆离去,着实腾不出时间送你一份见面礼,这个香囊是我如今唯一能送你的东西,我把它赠给你。”
沐如春低声道:“也好过它毁于刀剑。”
温幼南没有听清沐如春的最后一句,低头抚摸香囊,指腹沾上花香,坚声:“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回来了就还给你。”
沐如春没有应答,摸了摸温幼南的后脑勺,沉沉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看了香囊最后一眼。
“小仙女,再会。”
石桥不知在桃林伫立了多少年,它目睹了一代又一代弟子的故事,沐如春踏在一端与另一端刚见面的小师妹道别,不过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景象罢了。
不足以为故事。
温幼南坐在树下,怀里捧着香囊,清香扑鼻,她却怅然若失。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温幼南叹气,“我为何会跑来这里?”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何。”阴恻恻的声音惊得温幼南身躯一震,凉飕飕的气息钻入温幼南耳中。
“有鬼!”
温幼南尖叫一声,一巴掌扇在了江逐月脸上。
她怎么就忘了?!她是想找人来驱鬼的。
“沐师兄,你先别走啊沐师兄!”温幼南哭着挽留石桥另一端早就不见人影的沐如春,“先把江逐月身体里的鬼降了再走。”
江逐月额上青筋直跳,一甩手,微弱的灵气卷成石头模样,击向温幼南膝盖,温幼南左腿一弯栽倒在地。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江逐月咬牙切齿的质问,“天河宗哪来的鬼?”
温幼南倒在地上,虽说冷静下来了,江逐月这一句话听起来也正常了,气势却没有输,恶狠狠道:“你自己想想你当时像不像鬼上身?”
不提还好,一提江逐月就恼了,双腿一岔箍住温幼南,弯腰拎起她的衣襟,眼里直喷火。
“还不是因为你无缘无故说下流话诋毁我?”
“诋毁你?”温幼南偏头,尽是疑惑,“我不是说了我要教你骂人吗?免得你下回想骂别人又不会骂,差点把自己气哭。”
江逐月大声反驳:“你才哭了!你祖宗十八代都哭了我也不会……”
江逐月顿声,一脸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教我……骂人?”
江逐月从未应付过这种事,手上一松起身,温幼南得以从地上爬起来,江逐月自我怀疑般喃喃自语。
“教我骂人?现在这世道为何如此奇怪?为何还会有……会有教人学这些东西的?”
温幼南竖起耳朵偷听,捂嘴偷笑,身子快斜到江逐月身上了,江逐月转过身她又急忙站好。
温幼南瞬间了然,原来他是自己对号入座了。
温幼南心道:“他虽然长得好看,看起来却着实不大聪明。”
江逐月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骤然阴沉,拽过温幼南手腕,怒气快赶得上烈焰山的火。
“所以你在外面又是如何说的?”
“外面?”温幼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
她这副样子落在江逐月眼里就是故作无辜,心里指不定在如何取笑,江逐月恨不得咬碎后槽牙般一字一句:“我也想知道你说了什么,为何整个外门都在传我与外面的巡查弟子和怡香楼花魁……”
江逐月俊容骤红,侧过脸闭眼,视死如归般吼了出来:“三、人、成、行。”
春风拂面,吹醒了温幼南,她呆愣片刻,呐呐道:“你们……谁是老师?”
江逐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气得来回踱步,急道:“谁和你说的是这个?”
“那是什么?”
“当然是……!”江逐月羞于启口,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
温幼南满脸疑惑。
“我和你解释这个做什么?”江逐月气得委屈,温幼南生怕他下一瞬就要自己扇自己巴掌了。
江逐月强行拉着温幼南离开,愤愤开口,“你四处诋毁我的声誉,我总得向你讨回来。”
“你说什么?”温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