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太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毕竟太妃当初决定给萧承易赐婚时,苏月木讷寡言,几乎除了容貌和还算过得去的家世外,再无别的可取之处了,苏月变得大胆聪慧,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而苏月就是名满京都的苏大夫,则更是意外的惊喜了。
是太妃做梦都不敢想的惊喜。
苏月没想到自己会医术,不仅没惹太妃起疑,还让太妃这么惊喜,早知道她就不会瞒着太妃了。
苏月道,“月儿不该瞒着母妃。”
太妃眉目柔和,“你肯让母妃知道,母妃就已经很高兴了。”
毕竟她和太后,和武国公府的关系太亲,苏月和他们关系又太差,瞒着她再正常不过了。
苏月没从太妃脸上看到丝毫介意,为之前自己的防备心感到愧疚。
太妃先问了苏远澹的情况,然后又问了问曲景风的伤,太妃只是来探望一下,没有多留,便高高兴兴的带着云嬷嬷走了。
出了墨玉轩,四下无人,云嬷嬷忍不住高兴道,“奴婢之前还奇怪王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救王爷的命,原来如此,只是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学医?”
太妃也纳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一切都在往她期望的方向在发展,她相信易儿不会让她失望。
曲景风的伤恢复的很快,能下床行走自如后,就要回左相府休养,毕竟他是外男,住在明王府内院已经很不合适了,何况还住在墨玉轩里。
虽然苏月和萧承易都不介意,但曲景风坚持,再加上确实没有性命之忧,左相府离明王府也不远,真有情况也能来找她,苏月就随他去了。
不过左相不敢再让儿子叨扰身怀六甲的苏月,但曲景风毕竟受那么重的伤,左相不放心,把王太医请去左相府待了几日,这都是后话了。
曲景风离开明王府的第二天,左相和左相夫人又来明王府了,这回是带着厚礼来的。
苏月和萧承易对左相府的恩情,左相和左相夫人心底说不出的感激,不正儿八经的登门道谢,心底都过意不去。
带的谢礼,其中不少左相珍藏的稀罕药材,苏月就不客气收下了,但左相给的两万两诊金,苏月就没要了,“曲大少爷是我准表妹夫,大家是一家人,我救他还收诊金,就太见外了。”
左相夫人道,“明王妃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王妃身怀六甲,本该好好养着,却为了救风儿,几天几夜没合眼,险些动胎气,你救的不止风儿的命,还有我和老爷的命,两万两已经不足以表达我们的谢意了,怎么能不收下?”
苏月看着丫鬟送到手边小几上的银票,她笑道,“诊金我可以收,但左相夫人得帮我个忙。”
左相夫人忙道,“明王妃只管吩咐。”
苏月道,“我外祖一家性子都拗的很,我要送他们点什么,都百般推辞,但左相府送去的聘礼,顾家没理由不收,有劳左相夫人把这两万两银票当作聘礼送去顾家。”
左相夫人,“……”
这不还是没收吗?
左相府抬去顾家的聘礼,最后会作为嫁妆又抬回左相府,虽然银票在顾二姑娘手里,可顾二姑娘手头宽裕,撑的也是他们左相府的门面,钱花在了左相府上,怎么也不能算收了诊金啊。
不过顾家的风骨,左相夫人无话可说,顾老太爷为了明王妃这个外孙女连命都能舍,外孙女想孝敬他都不让。
左相夫人道,“明王妃放心,我左相府必不会亏待顾二姑娘。”
苏月笑道,“我知道,但这是我对表妹的一番心意。”
左相夫人看向左相,左相道,“既然明王妃坚持,就依照明王妃的意思办吧。”
明王明王妃都不是缺钱的人,压根就没把区区两万两放在眼里,她只是想帮到顾家一点,连顾家知不知道都不重要。
顾家疼明王妃,明王妃对顾家也没话说。
左相和左相夫人对苏月千恩万谢,小坐了一刻钟,不打扰苏月休养,去给太妃请安去了。
苏月没去,让芍药领着他们去的松香院。
屋内,苏月歪在小榻上看书,不时的吃块切好的果子,翻书的时候,正好见芍药打了珠帘回来,苏月随口问道,“左相和左相夫人已经走了?”
芍药点头,“奴婢送他们出府就回来了,左相和左相夫人送了不少补品给太妃,太妃和左相夫人相谈甚欢,还让左相夫人有空常来明王府陪她说说话呢。”
都是些客套话,苏月没放在心上,芍药道,“不过太妃有句话说的奴婢不是很理解……”
苏月看了芍药一眼,问道,“什么话?”
芍药道,“左相感激王妃您救了曲大少爷,太妃笑说救曲大少爷的是左相自己,还说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这话别说芍药了,就是苏月自己都没听明白,“左相没问太妃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