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臣吩咐完,就转身走了。
没有接药膏,苏月看向萧承易道,“你这一盒药膏送的值,我爹对你态度好了不少。”
萧承易随手把药膏递给青风,道,“满京都也找不出比为夫还贴心的女婿了。”
苏月瞅他一眼,道,“的确,我爹肯定觉得满京都也找不出比你还会往脸上贴金的女婿了。”
“……为夫说的是贴心,”萧承易道。
“是啊,贴金。”
萧承易,“……”
青风站在一旁,肩膀没差点抖脱臼。
芍药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姑娘突然就“耳背”了。
看着苏月眸光闪亮,一脸无辜的表情,要不是四下有丫鬟小厮,萧承易少不得要跟她掰扯一下。
老夫人已经回春晖院了,苏月便领着萧承易朝春晖院走去。
萧承易来长宁侯府不知道多少回了,但从大门进的次数一只手都不到,进内院,正儿八经走门更是第一次。
萧承易那张脸走到哪里都格外的惹眼,再加上和苏月并肩走,内院的丫鬟婆子走过路过的就没有不停下脚步看的,更有甚连活都不干,拿着扫把就过来瞧的。
萧承易送药膏来侯府,老夫人对他态度可亲,其她人则是不敢不恭敬,苏婵苏鸢她们虽然早就见过明王,但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不免有些面红耳赤,心底对苏月更是羡慕嫉妒恨。
萧承易小坐了半盏茶的功夫,老夫人对苏月道,“你带明王去花园转转。”
苏月正要起身,外面进来一丫鬟,禀告道,“老夫人,庆阳长公主来了。”
庆阳长公主会来,大夫人接旨的时候就知道了,苏月以为庆阳长公主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来,她到底小瞧了庆阳长公主的脸皮,一而再的欺压她,给长宁侯府使绊子,甚至把二老爷下狱,苏月很想知道庆阳长公主哪来的厚脸皮,不用说,只怕在庆阳长公主心底,她愿意来长宁侯府,已经是纡尊降贵,给足他们长宁侯府脸面了。
苏月想留下来看热闹。
她的小心思都在脸上了,看得某位爷心力交瘁,陪他逛花园难道还没看热闹重要?
更气人的是,苏月还心想事成,她想留下来看热闹,然后就真留下了,嗯,苏月才和萧承易出春晖院,就过来一小厮,行礼道,“见过明王,侯爷让您去书房见他。”
苏怀臣让萧承易去书房,作为贴心的女婿,能不去吗?
萧承易去了外院,苏月麻溜的转身又进春晖院了。
见她去而折返,老夫人诧异道,“不是陪明王去花园走走吗,怎么回来了?”
苏月道,“爹爹找明王,他去外院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坐下了。
等了没一会儿,庆阳长公主就来了,不知她来了,安乐县主也一起来了。
一进屋,见苏月坐在那儿,安乐县主眼底的刀子就亮出来了。
虽然长宁侯府上下打心眼里不欢迎庆阳长公主,但架不住人家身份尊贵,怠慢有罪,老夫人都得起身给她行礼,苏月自然也要了。
庆阳长公主虚扶了老夫人一把,道,“苏老夫人快免礼,我长公主府的丫鬟办事疏忽,连累苏老夫人受惊了,那笨手笨脚的丫鬟我已经狠狠处置了,还望苏老夫人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庆阳长公主是为赔罪而来,还帮大夫人恢复了诰命,老夫人道,“长公主言重了,丫鬟也不是故意的。”
“长公主,请坐。”
庆阳长公主先坐,老夫人才在罗汉榻另一边坐下。
庆阳长公主笑道,“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安乐和府上大姑娘之前闹了些不愉快,苏老夫人要真因为我府里丫鬟摔了,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说着,庆阳长公主看向自己女儿,见安乐县主一脸不快,庆阳长公主道,“安乐!”
安乐县主瞥过脸去,庆阳长公主一脸无奈的看向老夫人,“安乐和府上大姑娘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她打小就亲明王这个舅舅,明王不喜府上大姑娘,她替明王抱打不平,才处处针对府上大姑娘,如今明王都要迎苏大姑娘回去了,他们夫妻恩爱,安乐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这话老夫人就不爱听了,明王不喜她孙女儿,不是她孙女儿的错,他一个战神王爷欺负她孙女儿还不够,安乐县主还替他抱打不平,对她孙女儿落井下石,仗势欺人,安乐县主里外不是人是她自找的,可没人要她掺和进去。
只是这些话,老夫人强忍住没说出口,拨弄着手中佛珠道,“好事多磨,要月儿和明王之间没这么多磨砺,他们的感情也未必有现在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夫人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话,听得庆阳长公主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三太太还雪上加霜的来了一句,“可不是,大夫人为救老夫人您摔伤脸,都没等侯爷去找,明王就把祛伤疤的药膏送来了,急大姑娘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