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一觉睡到天擦黑才起,还是被芍药叫醒的,明明吃饱了睡的,醒来时又饿的饥肠咕噜了。
看着苏月坐在那里大快朵颐,吃嘛嘛香,孙妈妈直叹气,这样吃不圆润才怪了,老夫人让她来照顾大姑娘的饮食,可没让她把大姑娘往圆润了养,大家闺秀身姿窈窕最好看,明儿她得去请示一下老夫人,看是不是该回春晖院了。
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天色晚了,没法出门溜达,苏月就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会儿,然后就开始调制金疮药。
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中天。
苏月泡澡,芍药给苏月铺床,然后习惯的去抱被子铺地铺,走到柜子边,都把被褥抱出来了,才反应过来,问苏月道,“姑娘,还要铺地铺吗?”
苏月泡在花梨木的浴桶里,帕子蒙着脸,闻言,苏月扯下帕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
都这么晚了,果然忙起来时间过的飞快。
他还没这么晚来过,尤其苏木苏乙都被她爹撤走了,要来早来了。
“不用准备了。”
洗完澡,苏月打着哈欠上床,她本来睡眠就挺好,随着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她基本是倒床就睡了。
睡的晚,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苏月梳洗完,坐到桌子上吃早饭,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馒头和粥,苏月眉头微蹙,芍药就道,“怎么只有馒头,连个包子都没有?孙妈妈她……”
没等芍药说完,白芷道,“这回不怪孙妈妈,早上大厨房没送菜来,孙妈妈没法调馅,做不成包子,就蒸了馒头。”
芍药小眉头扭紧,“之前大厨房没送菜来是因为下暴雨,这次又为什么?”
这个问题,白芷回答不了,不过她能肯定的是,老夫人管大厨房,大厨房漏了谁,抠克谁的也不会少挽月苑的。
就着小咸菜,苏月吃了一碗粥,外加一个大馒头,吃饱后,就带着芍药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绕过屏风进屋,正好听大厨房管事妈妈禀告老夫人,“今儿是庄子上送菜送肉进府的日子,早上就没出府采买了,谁想送菜的小厮半道上肚子疼的厉害,找地方方便去了,等方便完回来,一马车的菜和肉不知道被谁顺手牵走了……”
“奴婢已经派人出府去采买了,不会耽误中午各院用饭。”
管事妈妈禀告完,老夫人就摆手让她退下了。
等苏月上前福身行礼,老夫人就道,“早上没吃好吧?”
苏月回道,“孙妈妈蒸的馒头又软又香,我吃饱了。”
四太太几个坐在那里,脸上都有些不虞,这么多人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只问苏月有没有吃好,心当真是偏的没边儿了。
四太太看向苏月,问道,“听说昨儿你差人给明王送去了好几块地砖?”
这事老夫人也知道,她也有些好奇苏月怎么给明王送地砖去。
苏月就知道这么离谱的事,她们肯定会问,她早想好了借口,“昨儿明王来找爹爹,我送他出府的时候,他夸咱们侯府的地砖好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让人给他送了几块去。”
四太太,“……”
其她人,“……”
满屋子人脑门上都是黑线。
明王一介战神,怎么会夸她们侯府的地砖好看呢,这绝对是没话找话聊。
大姑娘也是绝了,明王夸地砖好看,她就给他送地砖,这不是投其所好,这是往人家马蹄子上投。
人家明王收到地砖,没得怀疑他们长宁侯府大姑娘脑子不好使,是个缺心眼。
老夫人知道苏月说的不是实话,但不论什么原因,送地砖都够离谱了。
苏月道,“昨儿柱国公府大姑娘来找我,不巧我去顾家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找我有事,我一会儿去柱国公府一趟。”
苏月话音一落,苏鸢就道,“我陪大姐姐去。”
她是去道谢,可不是去玩的,她可没带人去的打算。
不过苏月还没开口拒绝,老夫人就替她拦下了苏鸢,“温大姑娘找你大姐姐指不定有事,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苏鸢一脸的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苏月都没坐下,当即福了福身,就带着芍药出门了。
到侯府大门口,坐上马车,直奔天和街,在京都最大的首饰铺金宝阁前停下。
苏月迈步进金宝阁,就看到好几位姑娘边说话边往楼上走,“鸿胪寺卿府上大姑娘今儿也太倒霉了些,惹谁不好,惹到安乐县主……”
听到安乐县主四个字,苏月脚步戛然而止。
苏月无语,她极少逛街,可为数不多几次逛街,碰到安乐县主的次数,让她怀疑安乐县主是不是住在街上。
安乐县主中毒,浑身红疹才消,估计看到她就一肚子火,苏月虽然不怕安乐县主,但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