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暗暗搓两胳膊涌出来的鸡皮疙瘩,萧承易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
怎么问她这话,苏月道,“我睡的很好啊。”
“我睡的不好。”
“……”
苏月嘴角抽了下,道,“我给你把脉看看。”
苏月要给萧承易把脉,萧承易道,“已经习惯在你这里打地铺睡了。”
苏月脑门黑线滑下,她看了眼萧承易惯常打地铺的位置,道,“要不我让人把这几块地砖翘了,给你送去?”
屋外树上,青风和赵七听到苏月的话,肩膀抖的没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王妃总是能轻而易举就能把爷气到无话可说,偏爷还就吃王妃这一套。
萧承易只觉得后槽牙都痒,却是拿苏月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月一脸善解人意的看着他,萧承易侧过脸去,苏月心下翻了下白眼,这混蛋是有多喜欢被亲,在大门口没亲他,还专程来要,亲一下能多长一块肉吗?
她可还没吃午饭呢。
知道萧承易不会轻易走,苏月认命的在他脸上轻啄了下,“亲过了。”
萧承易道,“地砖我也要。”
苏月,“……”
苏月妙目一瞪,“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萧承易道,“带不走你,带走几块地砖以慰相思也行。”
拿地砖以慰相思,亏他想的出来。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偏话是她说的,这混蛋要,她不给就成信口开河了,苏月道,“你真要,几块地砖我还能不舍得送。”
话音刚落,萧承易还没开口,门被推开,芍药端着托盘进来。
老远苏月就闻到了面香。
芍药把面端过来,萧承易看着苏月,“你还没吃午饭?”
苏月顾不上理他了,奔波一上午,她已经饿的快前胸贴后背了,坐到一旁,把面挪近些,就大快朵颐起来。
萧承易见了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苏月呛着了。
苏月咳嗽起来,眼神哀怨的看着他,萧承易道,“你慢慢吃,我走。”
他起身离开,准备转身时,想起来件事忘了和苏月说,又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两张万两的银票,苏月看着他,“你给我钱做什么?”
“这是文国公买药膏的钱,”萧承易道。
苏月道,“还能另外收钱?”
“这是文国公主动给的。”
苏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们没主动找文国公要药膏的钱,文国公竟然主动给,还给了两万两。
看来文国公这一次是吃够教训了,知道明王不好惹,即便皇上和庆阳长公主联手,也奈何明王不得,怕药膏之事惹明王不快,便借买药膏的由头送上两万两熄明王之怒。
人家主动送的银票,没理由不收下,再者也给够文国公府大姑娘苦头吃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苏月把银票递给萧承易,萧承易不悦道,“到现在还和我见外?”
没见过不收钱还不高兴的,苏月道,“建酒楼用。”
苏月提到酒楼,萧承易才想起来酒楼的事没和苏月说,他道,“酒楼需要重新选址。”
不是都开建了吗,怎么还需要换地方,苏月茫然的看着萧承易。
萧承易道,“这次暴雨,淹到酒楼所在的位置了,未免以后还出现这样的情况,需要将酒楼换到地势高点的地方去。”
这次暴雨,鹤栖湖水位大涨,好在酒楼才刚开建,没什么损失,还有那副骸骨,要是那天没发现,换个地方埋,十有八九会被洪水冲出来,再也找不见。
为了酒楼能屹立百年,换个地方,苏月没意见。
再不吃面就要凉了,苏月继续吃面,萧承易准备离开,这时候,窗外被敲响,赵七的声音传来,“王妃……”
苏月瞅向萧承易。
他这个主子在,赵七怎么找她?
苏月把筷子放下,走到窗户处,道,“找我?”
赵七点头,“侯爷派苏木苏乙去潞州找王妃的兄长,他们想找王妃要些金疮药,又不敢开口……”
苏月没想到她爹会把苏木苏乙派去潞州,但苏木苏乙守在挽月苑这么久,怎么找她要点金疮药都不敢。
苏月当即吩咐芍药,“去拿金疮药,解毒丸也拿几颗,还有……”
说着太麻烦,苏月亲自去拿了,一口气拿了七八瓶,用个小包袱兜着,递给苏木苏乙道,“以后有需要,直接和我说。”
苏木苏乙连连点头,接过包袱,告辞离开。
两人身子一跃,就消失在苏月的视线里了,苏月在心底祈祷他们能顺利找到她大哥,耳边就传到一道愉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