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闪过脑海,苏月赶紧甩了下脑袋,把这想法甩开。
大半个时辰后,她忙完,正揉颈脖呢,窗户推开,某位爷跳窗进来。
苏月一眼就发现他换了身锦袍。
苏月,“……”
别告诉她,他是回去洗了个澡又来了。
某位爷没看她,只吩咐芍药,“把地铺铺起来。”
脸不红气不喘,知道的是铺地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让丫鬟上点心。
芍药愣了下,就赶紧照办了。
麻溜的把被子铺地上,再放上枕头,铺完就赶紧退下,芍药和白芷还不敢看身份尊贵的明王殿下打地铺睡觉的绝世姿容。
关门声传来,萧承易就在地铺上躺下了,苏月走过来,刚准备开口,窗户却被突然敲响,一道不熟悉的声音传来,“爷,明儿您得上朝。”
萧承易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暗卫回道,“前两日暴雨,太庙被雷劈到,倒了一角。”
太庙,是皇家的宗庙。
太庙被雷劈,可不是小事。
这不,听到这事,萧承易猛然坐了起来,眉头拢成麻花。
苏月就那么看着他,萧承易从地铺上起来,看着苏月道,“我得走了。”
瞧这话说的,你丫就不应该来好么。
不过好端端的太庙怎么会被雷劈呢,虽然有意外的可能,但事情发生在上尔虞我诈如同家常便饭的皇家,就不得不叫人多想一点儿。
苏月没说话,萧承易走过来,亲了苏月一口,就怎么来的怎么走了。
这一趟来的,苏月嘴都没张一下,只是脑门上多了两根粗壮的黑线。
苏月叫芍药进屋,把地铺收起来,泡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苏月就带着芍药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远远的就看到丫鬟领着一大夫进院子。
等苏月进屋,大夫正在给老夫人把脉,苏月小声问王妈妈,“祖母怎么了?”
王妈妈轻叹道,“之前大夫开的药,没什么效果,昨晚老夫人咳了半夜,实在不放心,便又请大夫进府瞧瞧。”
昨天苏月给老夫人喂药了,老夫人吃的什么药,她一清二楚。
那药确实没什么效果,这也是她赶着把药调制出来的原因。
大夫收了手,道,“老夫人年纪不轻了,切忌动怒,我给老夫人开几服药吃吃,心平气和,利于养身。”
大夫要起身去开药方子,苏月从芍药手里接过锦盒,望着老夫人道,“祖母,我这儿有些养生丸,说是常服用对身子骨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正好大夫在,让大夫看看。”
苏月把锦盒交给王妈妈,王妈妈就看向大夫,“有劳刘大夫帮着看一下。”
王妈妈把锦盒打开,刘大夫伸手拿出一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来,轻轻嗅了嗅,道,“这养生丸着实不错,完全对老夫人的病症,就像是专门为老夫人调制的一般,常年服用,可延年益寿。”
老夫人看向苏月,想问苏月这养生丸是哪来的,但屋子里除了王妈妈还有丫鬟婆子,她就没问了,猜是明王给苏月的。
大夫道,“有这养生丸调理身子骨,就不用另外再开调理的药方了,我开些止咳润肺的药,老夫人配合着吃。”
老夫人点点头,“有劳了。”
丫鬟领大夫去开方子。
老夫人眸光再次落在苏月身上,苏月道,“舅舅升官大喜,我去顾家道贺一下。”
“是该去一趟,”老夫人点头道。
苏月福身告退,就在她转身走的时候,一阵叮铃悦耳之声传了来。
苏媚苏婵她们几个走了进来,几人打扮的甚是好看,一看就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几人看苏月的眼神不善,好像苏月欠了她们钱没还似的,昨天本想让老夫人罚苏月跪佛堂,结果老夫人让她们抄佛经,抄了一天,胳膊都快酸炸了。
明明以前老夫人最疼她们的!
瞪了苏月好几眼,苏媚她们上前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神情淡淡,苏婵道,“祖母,听说城外灾情严重,有不少难民,我们几个想去城外施粥……”
苏月走到屏风处,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记白眼。
祈福的佛经真没白抄,硬生生的逼出了几分“怜悯”之心,比起抄佛经又累又枯燥,施粥虽然也累,但能博个好听的名声,对她们嫁人有好处。
她们要出城施粥做好事,老夫人肯定不会反对,没带犹豫就同意了。
苏月迈步出门,想起来她今儿要帮倾宁郡主装病的事,她得和老夫人通个气,老夫人的身子骨经不起她吓唬。
苏月让芍药把王妈妈请出来,王妈妈出来道,“大姑娘找奴婢有事?”
苏月道,“有件事方才忘记和祖母说了,屋子里人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