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的很近,说话声也只两人听得见,李清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虽然她和顾砚闻彼此倾心,但毕竟苏月和顾砚闻有婚约,她约他相见,实属不该,苏月恼她,她都甘愿受着,但她着实没想到苏月不仅不生气,还感谢她,送她谢礼。
这叫她怎么好收?
李清姝连忙摇头拒绝,苏月直接就把锦盒塞她怀里了,“大表嫂别和我见外。”
李清姝不接,锦盒就要摔地上,她只能接住了,她抱着锦盒看着顾老夫人和顾大太太,顾老夫人笑道,“既然送你,你就收下吧。”
顾樱看着锦盒,好奇道,“表姐送大嫂的礼物是什么啊?”
李清姝将锦盒打开,看到锦盒里的东西,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随即就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锦盒里是一整套金镶红宝石头饰,一看就价值不菲,少说也值两千两。
顾老夫人也没想到苏月送给李清姝的礼物这么贵重,她道,“确实太贵重了。”
苏月挨着顾老夫人坐下道,“东西我送出去了,外祖母可不能再叫我收回了,大表哥和表嫂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心底高兴,送的也开心。”
顾老夫人头疼的紧,这些天苏月送给顾家多少好东西了,她救五皇子那回,顾家人人有份,还有送给顾砚行的端砚,顾砚闻成亲,苏怀臣送了份厚礼,今儿又送李清姝这么贵重的头饰,顾老夫人还能不知道苏月和苏怀臣这是拐着弯的贴补顾家。
顾老夫人没猜错,苏月就是拐着弯的送顾家东西,谁让她送东西,顾老夫人和顾老太爷总是不肯收呢,顾家的田契在她手里都揣好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送来。
顾家清正,又不擅长做生意,日子过的捉襟见肘,李家老夫人刻薄难缠,薄待长房,不可能给李清姝多好的陪嫁,李清姝嫁进顾家,就是顾家大少奶奶了,代表着顾家脸面,世人多先敬衣裳后敬人,尤其是攀比成风的京都,李清姝需要一套华贵头饰,李家不会给,顾家暂时给不了,她又有的多,就送她了,她一向不看重这些东西。
再者当初她不知道自己和明王圆房了,甚至已经有孕在身,还和大表哥定亲,这事是她理亏,就当是她送的赔罪礼了。
只是这些想法苏月不会说出口,李清姝低头看着锦盒,眼底有泪花闪烁。
这时候,顾砚行走了进来,他胳膊上吊着绷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清隽气质,苏月道,“二表哥胳膊可好些了?”
顾砚行道,“已经好多了。”
顾大太太问道,“这时辰,你怎么来这儿了,李大夫已经来给你施过针了?”
顾砚行摇头,“李大夫没来。”
顾大太太就道,“李大夫一向准时,今儿怎么没来?”
顾老夫人端茶道,“做大夫的,哪可能每天都同一个时间来,总有忙别的事的时候。”
对于李大夫没和往常一个时间来给顾砚行施针换药,没人放在心上,因为晚些时候来并不妨事。
说着话,很快就到吃午饭的时辰了,苏月自然要陪顾老夫人吃午饭的,只是一上桌,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汤碗,汤碗里是炖的甲鱼。
苏月,“……”
上桌后,顾老夫人笑道,“昨儿叶老太傅约你外祖父钓鱼,你外祖父一条鱼也没钓到,只钓到一条甲鱼,气呼呼的回来了,你多喝两碗,补补身子。”
别说两碗了,她有孕在身,一碗都不能喝啊。
顾老夫人和苏月说话的功夫,顾大太太已经盛了两碗甲鱼汤了。
一碗给了顾老夫人,一碗给了苏月。
芍药站在苏月身后道,“姑娘,你不能喝啊。”
芍药一张口,所有人都望着苏月,顾老夫人问道,“怎么了?”
苏月回道,“我之前中毒,王太医叮嘱不能吃太寒性的食物,甲鱼性寒,我眼下还不能吃……”
不能说自己怀了身孕,只能撒谎了。
顾老夫人皱眉道,“毒不是当时就清除干净了吗,难道伤了身子?”
苏月轻点了下头,“不过不要紧,只是饮食上需多注意,再养个半年就好了。”
顾老夫人就道,“身子骨要紧,甲鱼不吃也罢。”
苏月就把甲鱼端给了坐在她身侧的顾桐,顾桐笑道,“回头你能吃了,祖父肯定还会钓到甲鱼的。”
苏月轻笑,“你也不怕外祖父知道了恼你不会说话。”
顾桐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一顿饭,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外面管事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两张银票,禀告道,“老夫人,严家派人把银票送来了。”
一屋子人除了苏月和芍药外,都震惊了。
虽然苏月是当着他们的面威胁的严夫人,但他们并没觉得严夫人会真的受苏月的威胁,顾家也只是要严夫人把那四十八抬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