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才进定王府,几乎是刚迈过门槛,萧祁就大步流星的过来了,苏月一身锦袍,要不是知道来的是她,还真认不出来。
寒暄了两句,萧祁就领着苏月去了正院。
屋内,一美貌妇人正在给定王喂粥,只是定王已经病到连粥都吃不进多少了,美貌妇人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才没有留下来。
萧祁进屋就看到自家母妃,当下过去道,“母妃怎么来了,我不是让您晚些时候再来看父王吗?”
定王妃擦了下眼角的泪花道,“我知道你给你父王请了大夫,大夫给你父王治病,母妃在一旁看着,不会妨碍的。”
萧祁看向苏月,苏月点了下头,同意让定王妃留下。
定王妃看着苏月,问道,“这位就是你请进府的大夫?”
这么年轻的大夫,能行吗?
看着瘦骨嶙峋,汤药都快喂不进嘴里的定王,定王妃知道儿子急切的心,只要能有一线希望,都要试试。
定王妃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苏月,苏月走上前,看到消瘦的皮包骨,奄奄一息的定王,着实一惊,她知道定王中毒已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丫鬟搬来凳子,苏月给定王把脉,把了好一会儿,而且还换了只手,等她松开手,萧祁就问道,“你能解我父王的毒吗?”
苏月点了下头,萧祁一颗心就按捺不住的激动起来,“当真,没骗我?”
苏月知道萧祁相信她会医术,不止是她给的那一针,更多的还是因为萧无咎,她笑道,“我虽然年轻,但不代表我医术就比别的大夫差了,若是这两日有大夫太医来过定王府,应该告诉过你,你父王活不过半个月了吧?”
定王妃脸色一白,这事她都不知道,萧祁怕她承受不住,没敢告诉她,太医也帮着瞒着她。
萧祁点头,“太医确实这么说过。”
苏月道,“放心吧,你父王的毒我能解,只是他身子骨太差了,没法一次把毒血逼出体内,我需要多来两趟,其实比起解毒,你父王调养身子更棘手些,要完全恢复,至少要一年半载。”
苏月语气笃定,萧祁却听得有些不真实。
自打他父王中毒瘫痪在床,看过的大夫太医不下百数,没有哪个大夫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过能解他父王的毒,苏月是唯一的一个。
可她是个姑娘啊,而且为明王所弃,备受流言蜚语困扰,自身难保。
出于对萧无咎的信任,他相信她会医术,寄托了一丝希望,没想到她真的能救……
苏月过去写药方,她道,“我需要的药材不少,另外我要给你父王泡药浴,需要一个大浴桶,应该有现成的吧?”
定王消瘦成这样,不止是吃的缘故,肯定没少被人放血逼毒,得亏定王府有钱,耗的起,不然换个人,早扛不住一命呜呼了。
萧祁点头,“府里也有药房,各种稀罕药材都有现成的。”
有就好,不然今儿就白跑一趟了,苏月一口气把药方写好,然后递给萧祁。
萧祁看了两眼药方,药的种类不少,用量也不小,但都是寻常药材,一味贵重的都没有。
不敢质疑,萧祁把方子递给管事的,“赶紧让人把药抓来。”
很快,管事的就把药抓来了,浴桶也搬来了,苏月把药煎上,六个药罐子。
一个是给定王内服的,另外五个是熬煮药浴之用。
定王服下药,一刻钟后,苏月就让萧祁把定王扶进乌黑药汁的浴桶里,然后给定王施针,帮他把毒血逼出体外。
堪堪逼出半茶盏,苏月就把银针收了,定王身子太虚弱了,失血过多,同样很危险。
擦了擦头上的汗,苏月让萧祁把定王扶起来,定王妃道,“不用多泡会儿吗?”
苏月摇头道,“定王身子太虚弱了,泡太久,他受不住。”
萧祁赶紧和管事的把定王从浴桶里扶起来,擦干药汁,扶到床上去。
苏月过去写方子,又是两张,交给萧祁道,“一张是给你父王早晚服用的,一张是药浴之用,上午泡一刻钟,下午泡一刻钟,切忌不可多泡。”
“三天后,我会再来给你爹逼毒。”
萧祁接过药方,向苏月道谢,然后送苏月出府。
等马车离开定王府,芍药忍不住道,“定王病的那么严重,姑娘真的能让他药到病除吗?”
苏月把头上束发的簪子取下来,随口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能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吗?”
真有把握就好,要真治好了定王,那就是定王的救命恩人,便是明王想把姑娘怎么样,也得给定王几分薄面。
芍药开心起来,帮苏月把锦袍脱掉。
换回裙裳,苏月对赵七道,“去天和街。”
打着给苏怀臣选礼物的幌子出的门,肯定得去选,正好趁机逛逛街。
苏月兴致勃勃逛了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