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看着叶川，摇了摇头道：“虽然这个选择确实是比较难，不过考验就是考验，你必须要做出选择。”

“其实等你飞升上界之后，恐怕也不会再回荒天界了，你也还是会与荒天界断绝联系。”

“站在上界再看下界，那不过是巨龙俯瞰蝼蚁罢了。”

“届时候你的心境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现在心中最放不下的，无非就是你的父母和未婚妻罢了。”

“其他人，你没有必要去执着什么。”

“人生，总要学会去放弃一些东西。”

“这是修行过程中，谁也无法避免的事情，哪怕是强如神灵，也有需要放弃的东西。”

“人生路越往后，那能够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最终也不过是最亲的那几个罢了。”

“其他人，不过都是过眼流云。”

听着灰衣老者的话，叶川也的确是有了一丝念想出来。

他又何尝不想自私一回，复活自己的父母，带走灵儿，飞升上界呢？

只是——

想到整个九天十域的天下苍生，人族无数生灵的生死存亡。

想到了师尊荒天帝，想到了不顾自己生死，不惜一切代价困住苍天大帝十载的龙渊大帝，想到了走体武两道融合之路，坚持自己路的冰雪主宰，想到为证得大道，不惜的轮回转世的蛮腾，想到他叶川人生第一个贵人池元也，想到……

太多太多的人，都一一的在叶川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大家都在等着他叶川，九天十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叶川的身上，他叶川岂能够一走了之，置所有人的生死于不顾？

叶川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够这么自私。

他不能这么做。

叶川看着灰衣老者，道：“前辈，先有国后有家。”

“如果荒天界都没有了，那我也就没有了家。”

“如果我真自私地这么做了，我想我爹娘和灵儿，都会骂我的，他们都不可能会同意的。”

“此次的大劫难之下，我九天十域无数的人族不顾生死的站了出来，特别是那些强大的武者，他们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守护着九天十域的天下苍生。”

“所有人想到的，都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天下苍生的命运，而是我们家园的存亡。”

“他人尚可以做到如此，我叶川又岂能自私自利，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哪怕是走这条路，我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义无反顾。”

“如果只牺牲我一人，而能够拯救整个九天十域的天下苍生，那我也值了。”

听到叶川的话，灰衣老者长看了叶川一眼之后，一脸欣慰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的表情依然是凝重无比。

想了想，灰衣老者还是开口道：“叶川，你是老夫生平见过最优秀的天才少年。”

“老夫真的很欣赏你看好你，更相信你前途无量，未来能走到的高度，恐怕是难以估量。”

“你若是死了，那真的就太可惜了。”

“据说你们荒天界很久以前也诞生过一个不错的天才，但可惜他最后选错了路，将自己葬送了。”

“此事，你可要好好地慎重考虑一下，别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你的路，应该在上界，而不是为了荒天界而牺牲。”

灰衣老者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是叶川却是坚决无比的摇了摇头，道：“前辈，您不用再说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很确定我的选择。”

“就算给我一百年的时间考验，我也依然是会选择这一条路。”

“还请前辈成全。”

看着叶川一脸如此决绝的样子，灰衣老者也只能是摇了摇头，无奈的点头道：“行吧，既然是如此，那老夫也唯有成全于你了。”

说罢，一个玉瓶从天而降，落到了叶川的面前。

看着那个玉瓶，叶川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拿了过来。

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毒药一饮而尽。

这瓶毒药无色无味。

但饮下之后，便让叶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出来的感觉。

反正就晃能够感觉，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将他身体各处完全的笼罩，甚至是灵魂和意识，都被笼罩。

一旦这股力量爆发的话，那叶川感觉他就会立马灰飞烟灭，神魂俱散，没有任何活的可能。

这个，应该就是灰衣老者所说的吧。

死亡的代价。

对此，叶川也早有心理准备。

叶川对灰衣老者行了个礼：“多谢前辈成全，还请前辈送我回荒天界。”

灰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