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频出,楼船又被炸毁,随即遁船而去。
殊不知,他们的刺杀对象武子瞻虽然被水灌了个够呛,依旧没受什么大伤。
待到张之柱将二人运到岸边,周遭的衙司卫们顺着火光而来。
看清武子瞻的脸后,衙司指挥一惊,上前跪拜下,“大人,发生了何事?”
武子瞻将嘴中湖水吐出来,冷着道:“吴大人,你看我发生了何事?”
这位姓吴的指挥望了望还在燃烧的楼船,以及带血的湖面,随即脸色一白,渗出一头冷汗来。
堂堂的巡抚,朝廷的一品大臣,在他的辖区被人安排刺杀,他自是脱不了干系。
“大人赎罪,下官这就去缉拿刺客。”
武子瞻闻言,在周遭人的搀扶下站定,随即道:“若是三日抓不到,吴大人,就莫要怪本官上奏朝廷了。”
“是是是。”他一介指挥使,若是报到了朝廷,丢官不说,该得的罪也逃不脱。
听闻武子瞻的要求,他哪敢不从,“大人放心,三日之内,我必给您一个交代。”
随即他又瞅了瞅一旁水淋淋的张之柱和陈六,开口试探道:“大人,这两位是?”
武子瞻岂不知晓他意图从这两人下手查案,开口怒斥道:“大胆!这是本官的上宾,又是本官的救命恩人,你要作甚?!”
吴指挥闻言心神一惊,“是,是属下冒昧了。”
张之柱也知晓此番武子瞻被刺杀,他也脱不了嫌疑,故而开口道:“武大人,既然是与吾等在一起出了事,那我们自是也脱不了干系,草民愿配合吴指挥查案。”
武子瞻闻言,眼神一转,随即道:“既如此,那也好,吴锋!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你可莫要慢怠了!”
吴指挥闻言,当即点头允诺,“巡抚大人放心!”
随即,武子瞻便被七八辆马车护送着回府,独留下陈六与张之柱在风中萧瑟。
在武子瞻的交代下,吴锋自是也不敢质问二人,随即旁敲侧击道:“两位与这些杀手们交手时,可否记得什么细节?”
张之柱闻言摇摇头,“这倒是不曾,那帮子杀手明显是死士,一身黑衣一把刀,实在没什么特别。”
吴锋闻言脸色一苦,那岂不是说,他要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查这案子。
虽然通知了各处门卫关闭城门,可偌大的南安城中,他手下八十号人撒下去,岂不是泥牛入海,如何在三日查出一帮有反侦查能力的杀手?
随即,他又询问了一些问题,二人照实回答,待到湖面上的仵作和验探上岸,所得结论便是二人所说无误。
既如此,吴锋也不敢久留二人,随即道:“那就请两位留个地址,这几日不要离开南安城,若是在下有需要二位指正的时候,方便寻二位。”
张之柱与陈六点点头,“这是自然。”
做完辅助工作后,二人便被放行。
回住宿的路上,一路无话的陈六突然冷不丁地说道:“镖头,那帮杀手里面,有个人使的刀,我认识。”
正当他还要继续往下说时,却被张之柱拦住,陈六得了示意,随即闭口不言。
而他二人身后被吴锋派着跟踪的探子,见他二人稍顿了一下,便按照交代的地方而去,也放下心来,随即回去汇报。
张之柱感知到后方无人跟踪后,才停下脚步道:“什么刀?”
“那是把俊刀。”
陈六扫视周围一眼,随即解释道:“镖头,这俊刀的来源,与那些官刀一样,都是特产特用,长三尺,直身,斜锋,无护手,背刃宽厚,造价颇高。”
而后与张之柱拉进距离道:“使用的人,基本是海面大贼耿狂风手下的亲信。”
陈六说完,便闭嘴不言,在吴锋问他时之所以不说,就是想看看张之柱的意思,怕坏了事情。
张之柱闻言沉思起来,这耿狂风的履历他倒是也看过。
原先海面第一贼镇海龙张傲盘踞瓜哇岛,掐住了隆朝与福地的必经之路,不管是商船还是官船,过此地皆要留下买路钱,手下海贼七万余,大小船支千余艘,手下封十二将军,一时在海面上分光无二。
算命的给他算卦,说他是一遇风云便化龙,得此预示,张傲揣摩一番,他手下两个义子耿狂风和郑平云不就应了风云二字?
此番心理暗示下,他便着重培养此二人,未至多久二人便都居于十二将军之上,各领了几百条船。
果然,在此二人的协助下,张傲的势力从南海扩散,吞并了东海的困蛟龙,又将西海的查斯曼海盗压制的不敢进入福地与隆朝的海路。
这一番下来,张傲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海上皇帝”,但终究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张傲眼见手下两大义子势力逐渐庞大,便派人在其中掺杂,让二人互生矛盾,又将从小便与耿狂风结下娃娃亲的女儿嫁给了郑平云。
只能怪他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