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鸢带着自己的人,还有脸肿得像个猪头的香玉,来到了叶遗爱的院子里。
叶遗爱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泠鸢,你可是回来了。”
他刚想接着说,香玉就被人推到了他面前。
叶遗爱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鬼!”
香玉赶忙去捂脸。
叶泠鸢俯身,一本正经地向叶遗爱敛衽行礼。
“这是干什么?”叶遗爱连忙伸手虚扶,“突然这么正式,可是发现这几天惹了大麻烦,别怕,别怕,哥哥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叶泠鸢做出感动和不好意思的样子:“哥哥对我好,我铭记在心。可是刚才,这个丫鬟跑去传信,竟然言语轻浮,挑拨我们的兄妹感情,我忍不住让人教训了她。”
“她是哥哥的身边人,我一时冲动,却是冒犯了哥哥,还请哥哥不要生气。”
叶遗爱这才转过头,仔细打量了香玉几眼,好像想起了什么:“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懂规矩就该教训,还用得着为了这个行此大礼?”
“哥哥这两天腿都要跑断了,帮你找人查明真相,你却不来感谢,倒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如此多礼,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着,两个人就并肩走进了房间里,留下了一众下人按照各自的身份,在门外列队等待。
至于香玉,根本没有一个人管她,就那样被丢在了一边。
香玉愣了一会儿,低着头掩住了恨毒的眼神,钻进了小路里,匆忙离开了。
叶遗爱早就把这人这事丢在了脑后,他现在关心的是叶泠鸢的杀人罪名。
“虽然目前还没有查到冒充你,截杀京兆府捕快的人到底是谁,但我推测,肯定跟杨家有关系。”叶遗爱把他的暗卫查到的消息通告给叶泠鸢。
叶泠鸢心中一动,“探子只是接近村子,就都失去了联系?隋智桐怕是没有能力养起这种程度的人手,只有是杨家才能做到。”
叶遗爱点了点头:“我的人去现场看过了,那些人对上京兆府的捕快,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他的暗卫头领是曾经上过战场的,对于杀人经验丰富,虽然没有看到捕快的尸体,却能够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推测出当时的情景。
暗卫头领的结论是,捕快几乎没有一个是对方的一合之敌,几乎是一个照面,捕快们就已经死亡大半。
然后这些杀人者就迅速地离开了。
探子沿着他们的足迹追踪下去,一路留下标记,往后方传信,结果到了那个山村附近,就全都消失了。
“一千多年的世家,养着私兵,很合理啊。”
叶泠鸢看过太多历史书籍,对于世家的印象,可不仅仅是传承千百年这么简单。
跟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上,可是个麻烦的事情。
就算这次叶泠鸢赢了,杨家也很难伤筋动骨。
“今天他们在山庄搜查的时候,你就应该多派人手,死死地盯着他们,不给他们栽赃你的机会!”
叶泠鸢用不经事的口气说,“我没有杀人,清者自清,就算是他们栽赃也没有用!”
叶遗爱十分无语:“你这也太天真了!”
他维持不住自己云淡风轻贵公子的人设,站起身来,重重地跺了跺脚,“你可知道,现在京城之中,从酒楼到高门,全都在议论你,在骂你!”
“你名声毁了,就算是没有为杀人偿命,又与死亡何异!”
帝师大人又怎么会娶一个人人都知道的杀人犯为妻!
叶泠鸢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倒是隋智桐这帮人花推波助澜,给她多挣了不少怨念呢。
“名声这东西,有什么用?我是公主,反正我没杀人,我不会承认,量他隋智桐也不敢对我用刑。”
叶遗爱头疼得很。
这个笨蛋真想得太简单了。
人证物证都让人锤实了,隋智桐那边肯定会趁热打铁,这一两天之内就要请旨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