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次竟然自己主动提到“圆房”这两个字了?
叶泠鸢使劲盯着戚长阙的耳朵看,也没有发现变红。
真的是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想过那些带颜色的东西。
“为什么是我?”
叶泠鸢有很多猜测,但是最终还是要从戚长阙这里得到答案。
戚长阙看了看周围:“你要在这里谈?”
叶泠鸢也发现了,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那些个抬肩舆的大力太监,别看不吭一声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刚才她跟戚长阙的对话,等会儿估计就会一个字不错地被他们学给皇帝的人听。
戚长阙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是轻轻一笑。
他若是不想让这些人听到,就是站在跟前,他们都不可能听见一个字。
就像刚才谈论婚事那些话,他是绝对不会让外人听见的。
叶泠鸢点了点头:“也好,等我回去休息好了,再找时间跟你详谈。”
和戚长阙的婚事,已经不是逃避或者用其他小手段能解决的了,那么就直接面对,找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戚长阙抬手吩咐:“送宝华公主出宫。”
叶泠鸢坐上了四人抬的肩舆,与戚长阙道别,一路从容出宫。
等叶泠鸢乘着自家马车回到府中的时候,圣旨也跟着来了,正式册封叶泠鸢为宝华公主,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更加值钱的食邑良田、店铺宅邸等等。
现在的公主府正式改到了叶泠鸢的名下,敕令工部重新装修,一律按照叶泠鸢的要求来施工。
大概是知道这次的事情狠狠得罪了戚长阙和叶泠鸢,皇帝可是大出血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重的封赏?”刚才出宫的时候,杜伯和书影她们就很想知道沈家告状的事情结果如何,但是却不好问。
叶泠鸢简单说了一下结果,书影几个都拍手称快。
“该!他们也太狠毒了,好端端地就来诬陷小姐,这可是死罪!难怪他们家会养出沈如意那种忤逆之女!”
杜伯拿着赏赐清单,赞叹不已:“小姐,这五百亩良田,都是皇庄里最上等的,连成一片,灌溉渠修得又好,绝对是最好的田地。”
“这十间铺面,都是在京城最热闹的地段,多少人拿着银子都买不到啊。”
“还有两个宅子,一个在宫城北边,三进的小院子,一个在京郊的玉龙山上,是个大庄园。”
杜伯看完清单,不由感慨起来:“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动不动就给公主赏赐,那时候老奴还年轻,就站在边上,负责清点赏赐……”
“小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先帝先皇后有什么赏赐,都专门有公子和小姐的一份。”
“那时候公主总是喜欢抱着小姐,挑出来里面最好看的首饰和布料,说等小姐长大了给小姐用,连小姐你的嫁妆单子都从小给你准备了。”
“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小姐都这么大了,都有人上门提亲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杜伯连忙请罪,“公主恕罪,老奴年纪大了,有时候忍不住就开始回想过去,请公主恕罪。”
叶泠鸢笑了笑:“杜伯提醒我了,如今我也是公主了,谁也不能说我们门口的牌匾名不副实了。”
“爹娘如果九泉之下有知,应该也会替我高兴的。杜伯准备些祭品,明日我要去爹娘陵墓前拜祭,让他们放心,我过得很好。”
杜伯的神色有些微妙,嘴里却只能答应。
叶泠鸢还不罢休,继续说:“还有哥哥……莫名消失快两年了吧?”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我担心哥哥已经出事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明日我们也带上哥哥的衣服,建一个衣冠冢,让他在爹娘身边安眠,跟爹娘一直在一起吧。”
杜伯愕然地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这,这,也许大公子还好好的呢?”
叶泠鸢低着头,用手擦泪:“我也想啊,但是这么久了,哥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如果他好好的,为什么他不联系我?”
“也许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角落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那样就太可怜了。”
“我们给哥哥建个衣冠冢,逢年过节也能有个香火祭祀,免得他成了孤魂野鬼,连个念叨他的人都没有,凄凄惶惶的。”
杜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叶泠鸢别想太多,更不能说,你爹、娘、哥哥都活得好好的呢。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用完早饭就出发。”
叶泠鸢心中冷笑,你们既然都瞒着原主失联,那就都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