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叶泠鸢扣了一个大帽子给他们,但是沈家兄弟却无法为自己辩白。
叶泠鸢却不放过他们,一把提起了沈秀玲。
沈秀玲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任由叶泠鸢提着她的衣领,垂着头不敢开口。
“你叫我贱人?”叶泠鸢用手掌轻轻拍着沈秀玲的脸,“我父亲是状元,母亲是先皇嫡公主,你父亲是谁?母亲是谁?”
“我祖父是当朝宰相,我祖母是举人之女,你祖父祖母是什么身份?”
“我外祖父是先帝,外祖母是先帝元后,你外祖父外祖父又是什么人物?”
“你从哪里来的底气,敢骂我是贱人?”
“咱们两个相比,到底谁是贱人!”
叶泠鸢的一句句逼问,满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沈秀玲求助地看向沈德伟,沈德伟对她挤眉弄眼,大拇指不停弯下去,示意她向叶泠鸢求饶。
再看沈德保,被绳子绑着的沈德保直接就把头一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而原本站在台阶上的她的夫婿,现在竟然不见了踪影。
堂堂承恩公府,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救她!
沈秀玲彻底绝望了,她不得不举起手,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肿得老高的脸又挨了一巴掌,疼得沈秀玲脸上一阵扭曲。她跪下来,对叶泠鸢直磕头。
叶泠鸢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问,“好,那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谁是贱人?”
“窝,窝,四窝,我四电人。”沈秀玲忍着脸上的疼痛回答。
沈德伟脸色铁青:“叶泠鸢,你够了,别太过分!”
之所以让沈德保带着沈如意去公主府门前打砸闹事,就是为了先发制人。结果费尽心机才制造出来的一点气势,却被叶泠鸢这一手借题发挥,打得彻底熄灭了。
叶泠鸢短促地笑了一声:“好,看在舅母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了。”
沈德伟气得呼吸都粗了,现在倒是知道叫皇后叫舅母了,刚才打人骂人的时候,可没有见她有一点儿手软。
叶泠鸢站在承恩公府大门前面,昂着头宣布。
“不过,就算是亲戚,该算账的时候,也要算账。刚才我说了,把我家修大门的钱赔了,还有,掏钱赎人。”
“这两件事,可没得谈。钱一天不到位,我就一天不跟你们干休。”
沈德伟急了:“你是不是心虚,才不敢跟我们去圣上面前论个清楚?”
叶泠鸢嗤笑:“我心虚什么?你说我是杀害承恩公的凶手,我就是了?要是这样的话,我每天什么事儿都不做,就专门等在票号门前,看见有钱的人就上去,抓住人家说人家欠我钱,让人家给我,不给我就不放手,我肯定很快就会家缠万贯了。”
“沈二,你们家以前是靠碰瓷发家的吗?沾上谁,谁就要给你钱啊?你想诬陷我,好歹也拿出点像样的证据来呀。”
见沈德伟要开口,叶泠鸢连忙指了指沈如意,“那种脑子有病的人编造臆想的言辞,可就不要拿出来让人发笑了。”
沈如意被绑着,一直没有说话挣扎,直到叶泠鸢提到她,沈如意才抬起头,满眼都是恨意。
“是你害的我,就是你害的我!”
她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了。
沈德伟努力保持镇定:“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清白无辜,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御前,说个清楚!你敢吗?”
叶泠鸢挑了挑眉毛:“我敢啊,但是谁让你们欠我的债还没有还呢?”
“我家库房里那么多金银珠宝,大门被你们打坏了,你不给修,万一要是我走了,家里来了贼人把库房给抢了怎么办?”
凡是对手想要的,就是我要破坏的。
虽然不知道沈家到底准备了什么来对付自己,叶泠鸢却下定决心,故意拖着不配合,且看他们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