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鸢高兴得眯起了眼睛。
金蚕蛊醒了,她的人身安全立刻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不管多厉害的毒,进入她体内,都会直接被金蚕蛊吞食,根本不能发挥作用。
这也是她执行了那么多危险任务还能保全自己的一个重要底牌。
叶泠鸢不紧不慢地又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慢慢喝了一口。
喜鹊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感觉到金蚕蛊进餐时传来的喜悦情绪,叶泠鸢脸上的笑容加大,继续小口抿着茶水。
突然,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啊,我好难受啊……”
李氏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喜鹊站在一边,握紧了手指,身子绷得紧紧的。
韩老夫人抬起头来,一脸疑问:“怎么了这是?”
叶泠鸢整个人缩成一团,从椅子上往下滑,一点点坐到了地上,看起来就好像喘不过气了一样:“好痛,好痛啊……啊……”
韩老夫人摆了摆手,房间里原本就只有几个她们婆媳的心腹,立刻就静悄悄地排队退出了门外。
根本没有一个人管哀声求救的叶泠鸢。
喜鹊冷笑起来,“你死了才最好!”
叶泠鸢吃了一惊,“祖母,二婶……喜鹊这是反了吗?竟然跟主子这么说话?”
韩老夫人垂下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李氏笑得好大声:“喜鹊一直都是我的人,她当然不会向着你说话!叶泠鸢,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也有求人的时候?”
面对着必死的叶泠鸢,李氏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还说什么是阎王爷恩准,让你还阳来伸冤报仇?现在你喝了毒茶水又要死了,我看你只能回阴间报仇去了。”
想起今天叶泠鸢干的那些事,李氏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虽然说最后宁王还是不得不把清宛娶了回去,但是清宛那张脸放在那儿,哪个男人能喜欢?
不得宠的王妃,只有虚名,却没有办法得到宁王的庇护,那她们苦心筹谋还有什么意义?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个死而复生的叶泠鸢!
几人正得意的等着叶泠鸢慢慢吐血而死,却见她往地上一躺,嘴里喊了一声:
“啊,我死了。”
只是这语气充满了敷衍,跟之前那种痛入骨髓的哀叫完全不同。
李氏正惊疑不定时,叶泠鸢又翻身坐起:“诶,我又活了。”
看着她与体型完全不符合的灵活动作,还有已经完全看不出痛苦的白胖大脸,李氏怎么能不明白,叶泠鸢刚才那些全都是装的?
她狠狠瞪了叶泠鸢一眼,回头骂喜鹊:“是不是你偷偷提醒她了?”
喜鹊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奴婢没有啊。”
“那她怎么会早有防备?”
叶泠鸢笑眯眯地接口:“自然是因为,这茶水根本没有下毒啊。”
她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又倒了一杯递给李氏,“不信你尝尝。”
李氏翻白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叶泠鸢一脸遗憾:“二婶,你看看,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呢?”
她招手叫喜鹊过来,“来来来,你喝一杯,让二婶看看。”
喜鹊使劲摇头,茶水里分明就是有毒!
叶泠鸢却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就把一整杯热茶倒进了喜鹊嘴里。
喜鹊挣扎地握着脖子呜咽着,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她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她蜷缩得像个虾米一样,不停呻吟喊着“救命”,还努力向着李氏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