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没一会儿就将祁氏在天京城的据点问出来了。成王一听,二话不说就派了人跟随他前往祁氏的据点,亲自讨要楚清颜。
当时祁连山正和祁家主密谋要如何才能从秦将的手中抓回楚清颜,听见看门人说成王领着侍卫包围了他们据点,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不对。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说道:“难道是那秦将将这件事捅出去了?”
“先问清他的来意再说。”祁家主拿捏不准成王的来意,沉吟了会儿答道。
两人领着来通传的看门人前往据点大门,见大门外果然如看门人所说被一伙儿侍卫围着,为首的还是成王,当机立断的和成王行了一礼,问道:“敢问王爷这是所谓何事?”
成王没有回答,伸手一挥,便有几个侍卫将一伙八个黑衣人像叠罗汉一样扔在了祁氏的人面前,俱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成王这才说道:“三日前,本王辖下的黑牢被人闯入,放走了几名犯人。经由本王手下的人拷问,得知那些闯入黑牢的黑衣人是你们祁氏派去的。这件事本王希望你们能给本王一个交代。”
顿了顿,他睨了那黑衣人一眼,“这些
黑衣人便是当场被我们抓住的。祁家主要是不相信本王的话,可以当场再拷问一遍。”
却是将祁家主欲要开口的狡辩堵在了嘴里。
祁家主张了张嘴,平素能言善道的心思头一回被堵住了,好半晌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攻击成王话语里的破绽为好。
祁连山从祁家主身侧上前,摇着扇子,微笑道:“王爷如何肯定这些人是我们祁氏派去的,而不是别人专门用来陷害我祁氏的?”
“哦?”成王微微挑眉,顺着祁连山的话往下说,“那你告诉本王,有谁会在背地里陷害你们祁氏?”
“当然是秦氏的人了。”祁连山想到那两个狼狈跑回来和自己回禀消息的下人,就气的咬牙切齿,“据我所知,秦将已经到了天京城,说不定这些事就是他弄出来陷害我们祁氏的。”
“你们俩家不是素来交好吗?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们祁氏?”成王探究的看着祁连山,状似不解的问道。毕竟整个天京城都知道祁、秦两家的大公子平素关系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祁连山咬牙切齿,“和我们祁氏交好的是秦如禹,暗中陷害我们祁氏的是秦将。他
们俩人不能混为一谈。”
成王眉头轻皱,“那你可知秦如禹现在也在黑牢里关着?”
“什么?”祁连山错愕了一瞬,目光触及成王探究的眼神,又迅速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声音低沉道,“祁某近几日一直忙于祁氏的事,没有和秦如禹联系,竟不知他被关入了黑牢。敢问王爷,秦如禹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被关入黑牢?”
“也没什么,就是随意插手本王的事,被本王关入黑牢暂惩一二而已。”成王神情淡漠的说道,仿佛在说什么不甚重要的事一样,“想来如果派黑衣人去黑牢劫人的是秦将,那他也太冷血了,竟然不顺手将秦如禹也一道带走。”
祁连山连连点头附和,恶意抹黑秦将,“秦将这人向来冷血,除了秦家,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都能舍弃。王爷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
“嗯。既然这些黑衣人不是你们祁氏派来的,那本王就带他们走了。”成王说着,和那些侍卫们挥了挥手,一副本王很好说话的模样,领着那些人离开了。
祁连山目送他们离开,等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才和祁家主说道:“家主,这
件事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旦让那秦将获得楚清颜的信任,那我们的谋划就全完了。”
“我知道,这件事你放手去做吧。”祁家主的心本就偏向于祁连山的想法,闻言直接说道。
另一边,成王领着侍卫们远离祁家人的视线后,为首的侍卫皱着眉头说道:“王爷,这些人明明就是祁氏的人派来的,为何您不但不追究他们祁氏的责任,还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往秦家身上栽呢?”
成王微笑,一副本王自有谋划的神色,说道:“别急,难道你没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吗?”
“王爷,您的意思是?”那侍卫诧异道,“让祁氏和秦氏的人斗起来,我们再坐收渔利?”
“嗯。”成王眼神幽深,在他看来祁连山既然能在他们无所察觉的时候说出这件事和秦氏有关,就说明这件事绝对和秦氏脱不开关系。虽然无法确定秦氏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但并不妨碍他顺势而为。
这么想着,他伸手示意那侍卫凑近前来,吩咐了几句,声音几不可闻。
那侍卫闻言,脸上闪过喜色,赶忙应了一声,飞速离开了。
……
另一边,楚清颜因
为抑灵镯的牵制,外加自己这具身体实在身娇体弱,连走路都成问题,无奈只能在那不知是哪家的府邸里过起了表小姐的生活。
虽然她每天都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做回自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