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此处商议着的时候,元兰听到了外面有人踏雪而来。
那人踩着细碎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还有人跟在他身后一般,两人双双想要做些什么。
她推开门,看到了身着灰色大氅的萧明,他眉眼清冷又端正,令人看了就很喜欢,不过元兰的注意力更多的则是集中在他身边的糯米团子身上。
他身旁的夙离皮肤白里透粉,而且脸蛋上透出来了红晕,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的同时,又感到可爱。
“你儿子哭闹着非要过来,我无能为力,就只好带他过来了。而且你自己看看,我明明一个大好的男人,却活成了奶爸。”
萧明摊着胳膊,眼睛里带着慵懒,散发的气质也不容让人多说,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就是那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元兰被他逗笑,连连感慨,“那确实是辛苦了。”
在她应付萧明的时候,夙离又揉着红红的眼眶,哭着张大嘴。
“娘亲,我不想离开你。你能不能把我带着?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我会乖乖的,而且我很守规矩,娘亲不能不要我!”
眼看着他哭得越来越大声,元兰也手足无措,
她其实本质没有哄这么小的孩子的经验,而且常常见到其他孩子哭,夙离一直很听话。
她手足无措地把夙离抱起来,抬手给他擦眼泪,随后开口安抚道,“没事的,夙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而且萧叔叔也很好呀,他教你武功,还带你吃好吃的,比娘亲对你好多了。”
她的安慰不亚于火上浇油,夙离不出意外,哭得更大声了。
萧明叹了口气,意识到元兰这么说是不行的,微微叹息了一声,对母子二人的难舍难分感到怜爱,又觉得这么小的小罗卜丁实在难以应付,索性选择直说。
他蹲下来,正眼看着夙离,耐心开口。
“夙离,你不知道,其实你娘亲也有难言之隐。如果我们留下来,会给你娘亲拖后腿,你也不想她因此而受制于人,对不对?”
听到这番话后,夙离瞬间安静了下来,哭声也顿时停了,怔愣地看着元兰。
后者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一番话让夙离恍然大悟。
他认识到现在自己还很小,应该要变强大才是。
“我知道了,娘亲,我会好好跟着萧叔叔的,一定不给娘亲添麻烦,当一个乖宝宝,才是夙
离应该做的。”
他强颜欢笑,让元兰感到心酸的同时,也真切意识到孩子也在成长,而这些都是他的成长中不能缺失的,必须经历的。
与此同时,县令还正在纳闷元兰哄骗他离开的原因。
“这雹子下哪儿去了?你们有谁会看天气?给本官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雹子呢?难道是下到元兰的姥姥家去了?”
县令虽然对此不满,但是回想方才在元兰家中她的反应,仍是觉得已经完全拿捏住了她,毕竟她要做生意,只要自己一直不同意,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难飞。
一旁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接他的话。
直至身边的狗腿子眼前一亮,脑袋一歪,想起来了一个离谱的事儿。
“元兰那人脾气死倔,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震惊人的事儿,如果她真的性子那么烈,要跟大人鱼死网破,那岂不是不值得?而且也糟了,大鹅还是要再想想的好。”
听到身边人这么说,县令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元兰平日里跟他叫板的样子,那她倒也不是干不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快去把她请过来,顺便再去把她上次来府邸里带来的那
一坛子酒也拿过来。”
他决定做戏要做全,就算是糊弄元兰,也得表达出来诚意。
后者在半个时辰后,出现在了县令府。
她一身棕色的厚衣服,完全把整个人给裹了起来,和夏天里单薄的身材不大一样,虽然现在动手不方便,但考虑到她自己的身份,总是还是要低调些的。假若太高调了,也必定受人议论。
“大人万安,找我有什么事?”
她故意板着脸,保持严肃的同时也保持着礼数,像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感觉到了她的疏离。
县令也感觉到了,但全然不在意。
他认为他眼中的元兰就是如此。
“你说说你啊,总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本官知道,你是过的有些不如意,也知道本官先前和你关系不大好,但是本官前些日子回去又想了一下,觉得先前的事总是有误会的。”
他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拿起酒坛子,给元兰倒酒。
她警惕地看着县令,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但也更清楚他此时的为人,算不得有什么好的,他是一贯如此的令人作呕。
“那大人的意思是什么?”
她懒得听那些虚头巴脑的,一边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