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见儿子这么主动,便皱起了眉头,思量后选择委婉地提点他。
“多少要注意些分寸,王莹玉那性子乖张,是个不好相与的,况且你是男子,万一要是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也不中听。”
她语重心长,又充满着担忧。
刘大盈闻言,冷哼了一声,但不敢明目张胆地反驳母亲,只得如实告知她自己这么做的意图。
“母亲,你多虑了,王家那边钱多的花不完,物资又多,你又不是没看到,王莹玉在临周城那么大手大脚,现下又开始赶路了,我给她一些好处,对她好一些,同她搞好关系,一定没坏处。”
他苦口婆心地同刘老夫人说着。
刘老夫人十分不屑,对这些话全然不进脑子,她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攀附上王家又有什么用?她是能把钱给你?还是能让你不再流放?”
刘老夫人的语气里透着责备,也更是对他这行径不认可。
瞧着母亲这冥顽不灵的态度,刘大盈更加无奈,心知她心里还想着那元兰,便直接开口戳穿她的念头。
“你不支持我和王莹玉来往可以,但如今走上了官道,元兰已经没用了,她就
算帮过我们,给她的回报也得适可而止不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总得向前看。”
他这话说得,简直是在刘老夫人的心窝子上捅刀。
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一旁的刘宏逸听了父亲这话,也脸色有些发绿,站在一旁像块木头,见他这么个态度,也忍无可忍,坚定地反驳他。
“咱们之前走山路的时候,何其艰难,都是元兰帮助我们活下来的,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咱们虽然没有那么多好东西,可人不能忘恩负义!”
他把话说的正气凛然,又挺直了腰板,加上脸生的也端正,瞧着全不像是个有坏心思的。
可刘大盈听了这话,只觉得逆耳,儿子胳膊肘向外拐。
他怒发冲冠,眼底带着的热气恨不得要将刘宏逸灼烧,不仅不给他好脸色,话也说得难听,“这是你该说出来的话吗?不向着我便罢了,竟还为别的女人说话,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欠教训!”
他话落,越想越气,遂指着刘宏逸的鼻子继续斥他。
可惜对方任凭自己被斥得狗血淋头,也不愿意收回“要感谢元兰”一类的话。
刘老夫人听着刘大盈这么教训儿子,便
当即维护刘宏逸。
“逸儿说的话有错吗?兰丫头本就是救了咱们家于水火之人,小孩子报恩有什么不好的?值得你这么说他!我看着你是愈发的不分好歹了!”
刘老夫人当即训斥刘大盈,维护刘宏逸,只是她愈发生气,这火气就这么窜到了胸口上,气得她两眼一翻,险些就要倒过去。
还是刘宏逸眼疾手快,上前托住了她,“祖母,身体可还严重?”
“没事,我能行。”
刘老夫人虚弱地应了几声,气得脸都白了,被刘宏逸扶着坐下后,已经渐渐缓过来,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刘大盈。
惹得母亲身体发虚,刘大盈也没了脾气,乖乖住嘴。
不过即便他不再执着纠正刘老夫人,但心底里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他给了王莹玉那么多东西,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他眼珠子一转,在午时还是去找了王莹玉。
“赶路这么长时间是有些累了吧?我这有些补身子的枣糕,你尝尝?”
刘大盈献殷勤太过明显,王莹玉遥遥看他一眼,心下一动,故意拿乔,装得柔弱,顺着他的话接了话茬。
“倒是不怎么累的,只是我这恰好有些不要的东
西,我侍女已经收拾好了,你若是有空,不如帮我丢掉?”
她俨然将刘大盈当成了下人使唤,除了嘴上对他客气了些,其他却不正眼看他。
刘大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露珠和秋晚,想要发作脾气。
好歹他也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人,她身边又不是没有下人,凭什么指使他?
刘大盈心底愤懑,可想到王莹玉身上的好东西,仍是忍下了怒意,将她身边的垃圾带了出去,扔到了百米外的垃圾堆里。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像只哈巴狗似的来到了王莹玉面前,“我都把你说的垃圾扔了。”
听到他的暗示,她轻轻掀起眼皮,从袖口里拿出来了些银子,扔在了他面前。
“也是麻烦你了,我身上带着的钱有限,你收着吧。”
她态度傲慢,像只孔雀,压根不把刘大盈放在眼里。
他捡起来眼前的银子,表面上道了谢,实则心中却愈发不满,忍不住拿王莹玉跟元兰对比。
“这么小家子气,老子为你倒了垃圾,竟给了这么少的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刘宏逸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