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里,收到了你受罚的旨意,气死我了,哪里还呆得住。”
姜凝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焦急道:“那个余丞相也真的干得出,明明就是那个余槿柔自己的过错。”
“我看你一直没回怕你父皇还在责罚你,阿夜你怎么样?没有被体罚吧?”
秦君夜安抚她:“没有,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先上马车再说。”
“嗯。”
一上了马车,姜凝儿捧住了他的脸安慰着他:“罚奉一个月而已,我再去老三那里坑点钱就能补上了。”
“至于禁足,十天就当休息嘛,正好可以在府里陪我,你说是不是?”
意识到她在担心自己,秦君夜心中暖了一下,然后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夫君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会在乎大理寺那点奉例?”
姜凝儿嘟囔着:“我看你也不是在意这个。”
“那你是怎么了?跟我说说?”
显然,她一眼就看出他的情绪状态都不太对。
“今日,父王将我叫去了养心殿,与我同桌吃饭。”
“然后呢?”
秦君夜轻叹了口气:“这是他一次这样召我,他甚至提了很多我儿时的事情,叫我觉得十分别扭。”
“
后来我觉得父皇动机蹊跷,便在御花园里找了处僻静的亭子想了半天,才会挨到这个时辰才出宫门。”
姜凝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你父皇这是开车撞墙了知道拐了,哈喇子到嘴边知道摔了,股票涨了他知道买了。”
秦君夜对她说的这些一知半解:“什…什么意思?”
姜凝儿双手折在胸前分析道:“意思就是说,如今二皇子虽然不行了,但你父皇现在对于三皇子却仍不那么满意,或者说是觉得不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所以一时之间他还不想立太子,但又得稳住三皇子不要闹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扶持一个皇子起来,与他相互制衡维持朝中的稳定。”
“看来你父皇还不算太傻,终于意识到了出身不应该是决定储君的唯一衡量标准,能力才是,所以选择扶持能力最强的你。”
“他今日召你吃饭,想来是想给你一个信号,让你好好做他这个制衡局势稳定的棋子。”
秦君夜意外看她:“你并非皇家人,怎看的如此透彻?”
“就连我也是后来在花园中琢磨了一阵才缕清这层因果
,你却一下就想明白了?”
姜凝儿得意挑眉:“因为我聪明呀!”
实则,没吃过猪肉她还没看过猪跑么?
不管是历史长河的前车之鉴,还是现代的电视剧,宫斗还有夺嫡之争都是永不落时的题材。
她虽没有亲身参与过,可看过的例子,怕是比秦君夜这个皇子亲自经历的还要多的多。
秦君夜点头:“没错,今日余丞相来告状时,父皇暗示过我,只要向他辩解求饶便可以饶恕我。”
“但我不想承他这个情,便没有辩解半句。”
姜凝儿嘟囔道:“原来王爷是因为这样才被罚的啊,所以王爷你不想被扶持?”
“自然不想,一是我一心想离开,根本不想牵扯其中。二是,父皇若真的要扶持我,势必会有许多别的动作。”
“例如呢?”
“例如,像你所说扶持我是为了保持制衡稳定局势,但我朝中背景与老三实在相差悬殊。
“所以我猜父皇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便是直接赐婚让我娶重臣女眷。”
这点姜凝儿倒是没有想到,立马瞪圆了眼睛:“他敢!”
“他自然敢,你忘了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了?”
姜凝儿抿着嘴,也觉
得秦君夜说的有道理。
毕竟当初他们两个的婚事也只是为了验证一个空有其表的谏言罢了,这个天启帝显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儿子的幸福。
在他眼里,看重的只有他的权利是否稳固,一切是否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否则当年她爹也不会因为才华太过遭来天启帝的忌惮,甚至试图对她一家赶尽杀绝了。
“这个秦天启,本质就是个凉薄无情,且又心狠手辣的老阴逼!”
姜凝儿忍不住骂了一声,可骂完后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向秦君夜解释:“他虽不是好东西,但王爷你不一样。”
秦君夜拉住她的手:“放心吧,我知晓他当年对你爹和你家里人做的事,你骂他也是人之常情。”
“他虽是我父亲,可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母妃,都没尽过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
“儿时我虽企及过他的垂青,可后来也在他对母妃乃至我与君邢的遭遇一次次不闻不问中,那本就少的可怜的孺慕之情也早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