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是帮自己出气，姜凝儿还挺高兴的，觉得这个老小子对她还是有良心的。

“是不是之前都没有想到姜依雪会是这种人？我还以为我说了你会不信呢，不是说她把皇家学院上下都迷的团团转么？”

秦天裕摇头：“这种事你真该早跟我讲的，你才是我亲传弟子，我怎么都会是站你这边的。”

“而且姜依雪的为人我其实从她入皇家学院第一眼时就看出来了，她跟她那个娘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骗的了别人但绝对骗不了我。”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是叶氏的女儿怎么可能好到那里去。哎哟，我这帮你说话你还打我？”

“因为我合理怀疑你也是在骂我。”

秦天裕噎了一下，眸色闪烁：“你…你不一样！”

“你这话就奇怪了，我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也是叶氏的女儿啊，你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是也在说我么？”

姜凝儿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只是叶氏名义上的女儿，她的生母另有其人。

但是这绝对是沛国公府的一个秘密，秦天裕根本没道理知道这件事。

姜凝儿心里开始有了疑惑：“听你讲的，你跟叶氏好像很熟悉很了解她的样子啊？你不会…也跟她有一腿吧？”

秦天裕连忙否认：“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你当我跟姜应初一样没节操啊，像个变态一样。”

姜凝儿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爹没节操？他如何变态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呀，你跟沛国公府很熟？”

秦天裕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开始神情收敛埋头嗑瓜子：“往事不必再提。”

“我是知道他一些事情，但我跟他可不熟，姜应初那个玩意儿入不了我的眼。”

姜凝儿眯着眼睛看了秦天裕半天：“那你这人可就怪了，你不喜欢姜应初不喜欢叶氏，也不喜欢姜依雪，那你到底为什么偏偏要收我做你亲传弟子呢？”

“你是不是…其实也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叶氏的女儿了？”

秦天裕听到这话一下呛的咳了起来，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姜凝儿看到他这个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秦天裕，你果然知道！”

“不，我不知道！”

秦天裕有些慌张否认后就想去拿个奏章来掩盖，结果奏章被姜凝儿一把抢了过去，作势要撕掉。

“我的姑奶奶，这个可不兴玩啊，这个弄破是要出事的啊。”

姜凝儿不管：“你监国出事的也是你，我怕什么？”

“你…小丫头，我对你可不薄，你不能这样害我啊。”

姜凝儿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对我还挺好。所以让我来猜猜看，你为什么明知道我其实不是沛国公府的嫡女，还对我这么好呢？大概，只有爱屋及乌这一个原因了吧。”

“算算年纪，我娘生我时你约莫十四左右，正是一个少年懵懂初开的年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没得到这人的话将会一辈子陷在这人留下的旋涡当中，再看谁都索然无味了。”

“你多次逃避选妃不愿意成家，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真正的娘亲，心里还一直放不下我娘吧？”

看到秦天裕瞳孔猛的一震，姜凝儿继续说道：“想来，我跟我娘一定长得极像，而你主动收我为徒，又处处纵容我。”

“老小子，你该不会是把对我娘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吧，你喜欢我？”

这下秦天裕终于忍不住了：“呸呸呸！你乱讲什么呢！”

“我要真喜欢你我还会批你的蜜月假让你跟秦君夜去江南恩恩爱爱？”

姜凝儿歪着头一愣：“这倒说的也是。”

秦天裕多次看到他们夫妻两个秀恩爱了，好像也没瞧见过他有什么像是吃醋的情绪出现。

这不像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喜欢我娘咯？”

“秦天裕，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爹？难怪你一开始要我当你义女！”

秦天裕倒吸一口凉气，别开脸干脆不搭理她了。

姜凝儿双手折在胸前：“看来你是不肯老实讲咯？”

他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不是不讲，而是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

“我只是觉得你自幼不在沛国公府长大，所以我虽不喜欢姜家人，但你没有他们身上的习气，所以觉得你是不一样的。”

“收你为徒更是因为我当众允诺过，谁破了我的七杀阵谁便是我的亲传弟子，仅此而已。”

姜凝儿狐疑道：“你当真不认识我娘？”

秦天裕两手一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是今天听你说才知你竟然不是叶氏的女儿，这个事情还真是吓我一大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