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姜凝儿笑的整个人前仆后仰。
最后实在是笑的没力气了才靠在秦君夜身上哀声道:“啊我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秦君夜靠在软垫上搂过她:“就这么高兴?”
姜凝儿冲他眨眨眼:“难道王爷你不高兴么?”
秦君夜对于糊弄徐大人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因为这种事情他一直在干。
对他来说,秦君麒的猪头样,会更加让他忍俊不禁。
秦君夜失笑:“是你昨天给他喂下的药才让他变成猪头的?”
“没错。”
“你从哪弄来的这种稀奇古怪的药?”
“不用从哪弄啊,就是这两日空闲时间随便做的。”
随便做的?
看着姜凝儿说的如此轻快,秦君夜微微感到有些讶异。
这两日他们大多时间都在一起,他却从未见她有过制药的动作,所以定是极短时间就配置出来的。
这小女人制毒的本事,竟真的有这么厉害?
而且这种吊诡的毒,颇有诡医的风格。
他隐隐觉得,她的这种性子和手段,倒是比她师兄花烛之更像诡医一些呢。
“王爷,我本想的是秦君麒吃点亏也就算了,但你这招更厉害,几句话就把三皇子也扯进来了。”
秦君夜淡淡说道:“秦君麒被绑架时二皇子府或许一时会慌乱,但时间长了,他们还是会觉出一些奇怪来的。”
“所以本王得提前给他们一点引子,好让他们把古斯那的幕后之人,也想成老三才行。”
姜凝儿疑惑问他:“王爷你是说,他们会觉得绑架二皇子是有幕后之人指使古斯那这么去做的?”
“为什么就不能去想是古斯那自己贪财呢?”
秦君夜摇头:“二十万两黄金这个数额是我离语楼查的到的事情,但是古斯那只是一个江湖术士,他没可能可以查的到。”
“想必二皇子府的人定也会对此奇怪,顺着想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古斯那背后有别人。且是一个有可能知晓二皇子贪污灾银,并很针对二皇子的人。”
这样说,姜凝儿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他们会觉得二皇子出事看起来谁最有利,自然谁就是幕后之人。”
“正是如此。”
姜凝儿又问道:“但为什么不会觉得,有利的是王爷你呢?”
秦君夜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他们觉得本王样貌丑陋,注定与皇位无缘。”
“他们针对我是因为不喜欢我,不是因为觉得我对他们夺嫡有威胁。”
“你这么说,那这个秦君麒就更坏了,只是不喜欢你就要暗杀你?”
这一点,秦君夜也想过。
三年前,那是因为他当时年轻气盛,锋芒毕露,所以还会让他们觉得威胁。
可如今,他在他们眼里应该就是个整日沉迷美色,意志消沉且身中剧毒的废人,不足为惧。
如此还要杀他,怕是只有一个原因了。
秦君夜伸手把姜凝儿一缕头发绕在指尖,嘴角似笑非笑,眼底却带着隐隐的杀意说道:“怕是因为,他看上我们家凝儿了。”
姜凝儿抱紧自己抖了抖:“你可别吓唬我,秦君麒看上我?”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上次你跟诡医的关系那么熟络,秦君麒势必会心痒,他一心想要招安诡医,觉得得了你便能得此大愿。而他想要得你,自然得先除我。”
姜凝儿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开始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就一个人偷偷去寻师兄了。
幸好是现在旁人都还不知道诡医其实就是她,不然定还会惹出不少麻烦来。
姜凝儿若有所思的搂着秦君夜的脖子靠在他胸前:“这个死猪头想的真美,就算没了你,难道本姑娘就会看上他?他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秦君夜很清楚秦君麒这人有多好色,知晓他肯定不光是看中她与诡医的关系,看上的应该还有她这个人。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他们新婚那夜,秦君麒甚至在他的床前意图染指她的事情。
现在回想他才知道后怕,但凡她本事弱一些,胆子小一些,而他又是那般躺着不帮她的话,那日说不定她就要被秦君麒得手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觉得蛰伏三年对秦君麒的杀意,竟都没有此刻来的重。
这么些年他一直不被重视,所得的不多,自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会被人惦记的。
可现在他不是独身一人了,他也有了她。
如今是旁人都还不知他的这个王妃是个多厉害的人,只觉她乡野粗俗,但纵使如此都有秦君麒在虎视眈眈。
万一他刚才心中所猜想的事情是真的,得有多少人要来抢她啊。
好烦,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