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今日受了气,要是再惹他不高兴,说不定最后成为出气筒的会是自己,便也不反抗。
反正自己一身衣服他都换过了,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于是她干脆身子一横,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坐在他两个大腿上,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秦君夜见状心情瞬间好了不少,配合她的姿势将她后腰一抱:“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成为诡医师妹的?”
“我知道王爷查过我,所以你该知道,我刚出生不久就被叶氏给丢到了义庄。”
秦君夜点了点头,表示这点他是清楚的。
她接着又说:“其实我三岁那年出过一场事故,我曾坠过崖,是当时在外游历的师傅和师兄路过才救了我。”
“坠崖?”他很诧异的看向她,“怎么会坠崖的?”
姜凝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坠崖以后三岁前的记忆通通都没有了。我只知道,我醒来时已经被师傅救起,而他们是在天楚边境的一处山崖下发现我的,判断我的伤势就是坠崖所制。”
听到这里,秦君夜面色凝重。
他知道一个三岁的小孩不可能只身从天楚京城来到天楚边境的,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是什么人?居然对一个三岁的稚子下这种手?
“那年我师兄十岁,而我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稚子。我师傅呢,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照顾不好我这么小的女孩子。”
“那时我身上伤势又严重,可他每天不是把我这里磕了就是把我那里碰了,我就哭吵的厉害。于是为了耳朵清静,他就让我师兄照料我。”
“时间长了,师兄就把照料我当成了他的习惯和责任。我师傅无子,收我为徒后就把我和师兄当儿女教导,师兄也就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姜凝儿表情淡然的向他重复着往事,可秦君夜看着她的这份洒脱却觉得心疼不已。
他虽早料到她只身在义庄长大的十六年定不会容易,却没想到,会有这么的艰险。
难怪她是如今的这种性子,但凡软蛋一些的人还是个女孩子,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这些年你果然不光是呆在义庄而已。”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姜凝儿也没再刻意伪装:“没错,基本一半时间在义庄,一半时间在外面野吧。”
至于野出了一些什么名堂,秦君夜心知肚明了。
之后他又追问了一些关于花烛之诡医的事情,姜凝儿就跟他各种打着岔。意识到了她不想回答,他也便没有再追问了。
他很清楚她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但起码今日能够说出来一些,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总之你记住,不管你师兄之前如何照顾的你,但你已经是本王的妻子,以后你都由本王来照顾。”
姜凝儿眨了眨眼:“王爷,你该不会…是吃我师兄的醋了吧?”
秦君夜冷哼一声极速否认:“怎么可能?”
不可能么?
姜凝儿本还有些期待的心又落了下来。
可下一瞬,后脑勺就被人按住,男人霸道的吻顷刻封上了她的唇。
此时她被他抱坐在腿上,想要推开根本就不可能,于是她稍微挣扎了一下无果,也就放弃了。
良久,秦君夜才放开了她,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
“你不管是闯祸还是惹事都可以来跟本王讲,你师兄能给你兜底的本王都可以,他不可以的本王也可以。”
姜凝儿揉着被蹂躏的有些红肿的唇嗔他:“你…你可以什么?”
“不如你也喊本王一声好哥哥,本王就告诉你本王可以什么。”
“!!!”
她这辈子除了喊过她师兄好哥哥,就没这么喊过别人。
而且她也就上次去别苑时叫他听到过,这都过去多少天了?
这还不是吃醋?
但不知怎么…发现他其实是吃醋后,她竟觉得还挺高兴的。
“王爷,我只是喊我师兄一声好哥哥你就这样。那万一我还跟别的男人亲了抱了睡了,你会如何?”
他瞪了她一眼:“你想死可以直说,不用这么麻烦。”
姜凝儿的笑意顿时一凝,觉得他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于是刚才升起一点甜蜜顿时变成了心慌。
而秦君夜只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因为他很清楚,她没有什么别的男人,她只睡过他。
既然嫁进王府,哪怕是她想,他也绝不会让她有机会再与别的男人如此,所以他也不过是随意一句吓唬罢了。
殊不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要不你就搬到本王这来,不用回桂…”
秦君夜留她的话还没说完,姜凝儿便赶紧从他怀里跳到了一旁,打断他。
“王爷,我还有事先回桂心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