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三皇子说昨日吃坏了东西,腹中不适难耐上吐下泻的,此时正在贵妃娘娘宫中歇息呢,也是一个时辰前就过去了。”
天启帝问道:“你瞧见他了?”
徐孝全点头:“老奴亲眼瞧见了,三皇子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还一直在呕吐,看着难受得紧呢。”
姜凝儿闻言与秦君夜对视了一下,二人都有些了然于心。
而皇后听到这些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身为皇后,手下的人出这种事情若没有好的解释,她必定会被牵连。秦君麟既然没有被抓到现行,她便不能直接指证皇子,于是只能拉姜凝儿背锅。
她直指姜凝儿:“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干的?三个嬷嬷本是在教你礼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否则三个嬷嬷一直都是严谨之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姜凝儿不服道:“明明是三个嬷嬷与男人在此私通,母后不去找犯事的男人却来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房间有锁,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三个嬷嬷锁在屋中不让她们出去的。若是私通,何需锁着她们?”
姜凝儿一脸莫名其妙:“母后问我,我问谁去啊?”
“毕竟三个嬷嬷这般年纪的人都能下得去手,谁知道那男人是个什么变态。说不定锁着是他们玩的什么情趣呢?”
“而且她们三个没嘴巴么?若真是不甘愿为什么不叫?这宫殿虽偏僻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真要叫会没人听到?”
皇后楞了一下,按道理确实是会有宫人巡逻的,只是都被她支开了。
但她自然不能承认,辩驳道:“定是你给她们下了什么药,才叫她们无法喊叫的。”
嘿,这皇后还挺聪明。
不过姜凝儿也不慌,她做出委屈至极的表情:“母后这是什么话?你说我给她们下了药,你可有证据?”
“我分明在进宫时,就被你的人全部脱光检查了一遍,如果我真的带了什么药进宫,你的人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我还奇怪呢,本是说教我礼仪,结果三个嬷嬷都迟迟不出现我才去找王爷的。”
“我还以为母后真的不计前嫌愿意好好教我礼仪,我心中还感动的很。可没想到母后分明还是对我新婚不小心打了二皇子的事情怀恨在心,如今竟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了。”
说完,她就趴到了秦君夜的肩头做出一副十分受伤的模样。
而秦君夜则是脸色一沉看向皇后:“母后,我的王妃又并非是狱中重犯,本王还真是不知道王妃进宫是需要脱光了检查的?这是宫中的新规矩?还是母后仅针对我晋王府的规矩?”
“儿臣需要一个解释!”
姜凝儿负责闹,秦君夜则负责闹大,二人的配合简直完美。
一下就让本还觉得只是宫人私教不严的天启帝,察觉到了皇后对于晋王夫妇是有刻意针对的。
天启帝冷脸看向皇后:“朕也不知,皇后何时定下的这个规矩?”
“臣…臣妾…”皇后眼神彷徨,这下没了话说。
入宫勘察随身之物是以防有人携带刀具,但是脱光了检查是说不过去的,纯粹是皇后害怕姜凝儿又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如此的。
特别是今日朝臣众多,入宫时也都是会照例查探物件的,可却没一个是姜凝儿这种遭遇的。
不等皇后再开口,秦君夜朝天启帝跪了下来:“父皇,还恕儿臣斗胆。”
“儿臣没本事,却也想保全自己王妃的尊严。母后可以折辱我,折辱晋王府,却不能折辱我的妻子。”
“若是学礼便必须如此,那儿臣宁愿她一辈子做个不知礼数的乡野村妇。大不了今后所有庆典我们夫妇二人都闭门不出,定不会给皇室丢脸。”
天启帝瞪了秦君夜一眼:“什么闭门不出,瞧你都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在西城门处找到了一个打扮成太监的外男。
且外男声称是与三个嬷嬷早就暗通款曲,相约于此欢好的,但这个外男被抓没多久就撞树上自尽了,更多的便也没有问到了。
这下皇后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天启帝冷声对皇后说道:“管教不好自己的下人,竟还胡乱攀咬别人。我看皇后是忘了,身为皇后该有的典仪之范了。”
皇后自知这个时候要是再狡辩,只会惹得天启帝更生气,只得硬生生把这个亏咽下。
“是臣妾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皇后近日老说身子不好,怕是也无暇顾及才会出此丑事。你便将养着吧,朕会让瑜贵妃帮你打理后宫事宜。”
天启帝说的不冷不淡,看似是在给皇后找回面子。
可聪明的人一听便知道,如此是直接褫夺了皇后的管理六宫之权,这可比罚个奉银或禁足来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