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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上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脚腕扭伤了,下意识撑住地面的胳膊和腿也擦伤了。
我全身上下浑身是伤,伤口发着烫,但我始终没有松开紧握的手,不让掌心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
好不容易才忍住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不管不顾的哭着,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用眼泪诉说我的不甘。
我不在意自己撞到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撞到的是谁,我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只能隐隐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蹲在旁边。
他慌乱的手舞足蹈着想替我擦掉眼泪,却又因为没有纸巾而不敢直接上手,最终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又笨拙的安慰我。
一有人关心我就更委屈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全身的力气发泄出来,从小到大我从未这样哭过,或者说我从来都被保护得很好,没被欺负过。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散完了,只留下那个一直安慰我的人,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我,询问我是否还能站起来。
刚才的奔跑再加上发泄式的哭泣让我身心俱惫,除了依旧紧握着的手,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一下。
我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抱起,带到路边树荫下的长椅上安置。
“痛不痛?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我处理伤口。
亲昵的语气让我感到奇怪,但也没在意,一心都在我逝去的爱情和腹中未成型的孩子上。
他的温柔又让我想到阿骏,我的眼睛发酸,但眼泪已经流干了,心脏重的像是要跳出胸脯,脑袋沉得发懵,没力气再思考别的东西。
我低下头任由他摆弄我的身体,将自己交给一个或许是完全陌生的人。
等平复好情绪身上的伤才迟迟开始泛疼,我不舒服地动了动,想要避开他伸向脚心清理伤口里石子和碎玻璃的镊子,但脚腕在他手里纹丝不动。
我喜欢穿裙子,喜欢编漂亮的发型,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天气一暖就换下冬装穿上可爱的连衣裙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腿。
可现在头发散了,裙子脏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惨不忍睹,眼睛也哭肿了看不清东西。
我自觉现在的姿势不太对劲,但也无所谓了,毕竟现在任谁看到我的丑样都不可能产生什么想法,再说看上了又能怎么样呢。
无论是谁,我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树洞,但我不能,不能把这事说出去,无论是谁都不能。
我闭上眼让自己逃避现实,手心里还紧紧得捏着我的验孕棒,上面是明晃晃的两条杠。
他帮我缠上纱布,收拾好东西之后抬头笑着看我的可怜样,从一旁拿起矿泉水打开递给我。
“要喝点水吗?”
我依然闭着眼没理他,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知道我没认出他,他叹了口气,拿着水瓶轻轻晃了晃,思考应该从哪开始自我介绍。
“小早姐姐不记得我了还真是难过啊,我们只是四年没见过面哦。”
小早姐姐。
我顿了一下,这个称呼让我有些熟悉。
我的全名叫早乙女幼子,一般别人都是叫我早乙女或者幼子,偶尔会有几个叫我小幼,但小早这个称呼除了那个人还真没这么叫过我的。
我心下一动,努力睁眼看他,可眼睛很模糊,脑袋又一刺一刺得疼。
虽然看不清但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住在我们家隔壁,比我小两岁但从小个子大的别人总认为我们是兄妹,会甜腻腻地叫我小早姐姐,那个叫天童觉的陪了我整个童年的暗恋对象。
我不是没找过他,只是不知道该去哪找,也没有找他的理由,我在半年前就该忘记他了,也早就不再喜欢他,现在更没有资格喜欢他。
真狼狈啊,偏偏在最丑的时候再次相遇。
我张了张嘴努力发出声音叫他的名字。
“小觉。”
他好像很高兴,连声音都欢快了不少,只是看我这样语气又沉下去。
“小早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对了——小早姐姐你..是想去哪里吗,需要我送你去吗?”
“不用了。”
我捏着验孕棒的手又收了收,再次闭上眼,努力扮演四年前的那个温柔的小早姐姐,即使声音依旧有些哽咽。
“已经不用了。”
已经来不及了,不,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扯扯嘴角,勉强让自己露出笑容,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还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话语就被冰凉的触感打断。
我听见了别人的脚步声,应该是天童觉的同伴,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冰块,包在毛巾里轻轻地敷在我的眼睛上。
我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