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来试试这个!”
嘭!
第二发弹丸精准地命中了轻骑兵中的一员,受击者哀嚎一声,翻身落马,其中一名同伴连忙下马救援,其余人也被这惊人的准头所震慑,一时遗忘了向前。
“还不过来?那子弹可要过去了,第三发,走你~”
嘭!嘭!
第三发和第四发弹丸双双落空,当然也在意料之内。
他所用的第二把枪是天河加班加点在大军出征前赶制的第二把试验性质的螺旋线膛枪,和其他三把普通直线膛相比,无论射程还是准度都要上一台阶。
之前借助竹篮跳下城墙的黑影,在听见罗贝尔这边的枪声后吓得缩了回去,但回到一半却发现上面站满了警戒的士兵,只好无奈地跳下竹篮,一路小跑着逃到罗贝尔藏身的小林子。
恰好此时罗贝尔打完了所有的,正坐在马上优哉游哉地填充弹药。
他把枪杆往马鞍上磕了几下,清空枪膛里剩余的火药,又将拇指大小的铁丸塞入枪口,最后拿一根随手捡来的木棍捅了几下,一边捅还一边念叨着“回去得让天河配一个细铁棍”。
法罗一脸无语:
“大人,您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会用性命做实验的疯子了。”
“尬黑,我很珍惜小命的,你看。”罗贝尔将掌心油画在法罗眼前晃了几晃,“只有十二骑而已,易如反掌。不如让我们先来迎接这位新客人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格奥尔基·阿森失魂落魄地逃进小林子,一屁股坐在罗贝尔两人的马前。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他崩溃地揪起头发,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总督一定已经发现我逃出来了,我可怜的妻子和孩子还在城里,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啊!”
“不该是这样,那么按照你的想法,我们应该像那些穆斯林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闻言,格奥尔基胆怯地抬起头,对上两双冷冽的眼神。
他应该愤怒,因为面前的二人言而无信,故意坑惨了他,但一出生就如影随形的傀儡生活早已让他忘记了如何愤怒。
格奥尔基只能不停地捶地大哭。
哭到后来,连罗贝尔自己都有点心里发虚了。
正巧奥斯曼的骑兵摆脱了开始时的惊愕,再次向这边奔来,他便伸手把格奥尔基拽到身后,一鞭抽在马肚子上:“有什么委屈回去再吐吧,法罗,我们走,驾!”
“是,大人,驾!”
三人两马并肩而行,向北狂奔。
十名奥斯曼骠骑兵戴着穆斯林特有的白色头罩,挥舞着月牙般的弯刀,边骂边追逐三人,但他们的马终究跑不过,只能在呼啸的晚风中渐行渐远。
罗贝尔时而回头观察,时而挥动马鞭,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之下,平时文雅平静的他畅快地放声大笑。
他抓起脖子上系着的布口罩,防止大风灌进嘴巴,大声问道:“大公阁下,怎么称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镇定自若的二人相比,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格奥尔基吓得浑身战栗,双腿发软,不得不抱住罗贝尔的腰才能稳在马背上。
“我不会骑马啊啊啊啊啊啊!”
“呸,大男人不会骑马,真是丢人。”
全然忘了自己也曾经马术稀烂的罗贝尔肆意嘲笑着身后的胆小男人,突然一个急刹猛转,跳换到他身后的马屁股上,把格奥尔基推到前面的马鞍。
“那今天就是你学会骑马的好日子,感激本宗座吧!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格奥尔基惨叫着抓住缰绳,整具身体贴住马鞍,僵硬的肌肉如铁板一般坚硬。
傲气的战马感觉到骑乘者的更换,不爽地喷吐出一口热气。慌乱至极之下,格奥尔基拍打着马脖子连声安慰,什么马爹驴娘的恭维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就差当场认这匹战马为阿森家族的祖宗,不知他九泉之下的父亲得知会是何等心情。
罗贝尔坐在后面,又翻身转向后方,直面后方的十名骠骑兵。他再次取出刚刚上好子弹的线膛枪,对准敌人人群随便开了一枪,一名百米外的倒霉蛋便应声落马。
他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用调侃的语气问向还在惨叫的格奥尔基:“大公阁下,听得懂那些异教徒在怎么骂本宗座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问你话呢!”
“甘妮娘,甘妮娘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原来突厥语是这个意思啊。”
嘭!
嘭!
嘭!
嗖嗖嗖。
马背上的白袍男人忽然愤怒地拔出两把枪,对着敌人拔枪便射,射完又掏出小手弩,射光了装填的三发弩箭,“敢干我娘?本座都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