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时候撞到门框了。”朱利奥捂着后背龇牙咧嘴,“老大,这几天不是在忙军队的事吗?怎么回来了不跟我们说一声?”
罗贝尔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结果手上的白色粉末沾了一脸。
“军队交给专业人士就好,我终究是神职者,不宜过多牵扯战争的事。”他耸了耸肩膀,“对了,你们赶紧过来帮忙,我实在是不会做这个东西。”
“什么?老大你在下厨吗?”朱利奥兴奋地冲进厨房,然后——
“我屮艸芔茻,这是什么鬼东西!”
其余众人连忙赶入厨房,纷纷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滞住。
三个陶盆里装着小麦磨制的白面粉,其中一盆已经和过量的水充分混匀在一起,白花花的面疙瘩漂浮在水面上,呈现出难以言喻的恶心质感。
地面上四处溅着刺鼻的鲜血,一只脖子被割断的老母鸡滴滴答答地放着血,鸡眼里射出诡异的光。
杀死它的那把凶器此刻正插在墙上,土豆连皮都被削就被切成巨大的块状,干巴巴的洋葱凌乱地散落一地,有几个还被不小心沾上了鸡血。
江天河、朱利奥、雅各布:“……”
“那个。”吃货国出身的江天河率先询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呀?”
“呃,你问他。”罗贝尔指着青年,“是他教我的。”
“不要污蔑我,我可没有教你把土豆切块,我说的明明是切丝。”白袍青年抱胸而立,“以及,你和面加的水太多了,那一盆的水都足够和三盆面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擅长这个……”
被责备的委屈巴巴的罗贝尔不爽地拽掉了厨师帽:“不管了,厨房交给你们,我去剪窗花。”
他在雅各布二人耳边嘱咐了一番,独自离开了厨房。
“窗……花?”江天河细细咀嚼着这个生搬硬套的意大利语词汇,“什么意思?”
“就是窗(chuang)花(hua)哟。”白袍青年温和地笑着,将一包用红色丝绸包裹的鼓囊囊方形布袋放在了她的掌心。
“罗贝尔托我对你说,新年快乐,小天河。”
“……诶?”
另一边,朱利奥和雅各布撸起袖子,一人端起一个陶盆。
“呵呵,机会来了。”前者眼中精光一闪,“老雅,你我二人很久没有比一比了。”
“我们上午才比试过打水漂,顺带一提,你已经输给我五十次了。”
“聒噪!这一次我一定会将你败得体无完肤。”
他咧开大嘴:“不瞒你说,在‘圣骑士’这个外号之外,我还人称‘掌勺的凯撒’,整个安科纳几万人,我的厨艺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上午你不是说你的另一外号是‘打水漂的凯撒’吗?”
“这是我的第三个外号!废话少说,赶快开始罢!噢噢噢噢!”
他大叫着开始揉搓面粉,一边揉搓一边少量加水。很快,粘手的面浆便经他之手上如魔法般化为弹性十足的面团,单从卖相上看,比罗贝尔的那坨垃圾好上一万倍。
这番熟练的技巧令雅各布不禁侧目。
莫非他没骗我?他真的在厨艺上小有建树?
“哈哈哈,我可是意大利人,没人比我更懂做饭!”
朱利奥狂笑着将面团滚揉拉长,拽断出一个个小面团,再用手拍揉成一个个半径五厘米左右的薄薄面片。
中式美食与意式美食并称东西双璧,各自享誉亚欧,难逢对手。
“哼,谁还不是个意大利人了,看来我不得不给你露一手了!”
雅各布取下墙上的菜刀,反手削去了残余的土豆皮,飞速将块状剁成了细长的丝条。
二人在厨房热火朝天地开展着别样的食戟大赛。
而江天河坐在软乎乎的羊毛垫长椅上,怀里紧紧抱着红丝绸编制的“红包”,望着窗外的群星与明月怔怔出神。
“爸爸,妈妈……”
昏暗的卧室,只有一盏提灯提供照明。
罗贝尔双手支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裁剪手上的长方红纸。
白袍青年双手环胸,倚靠着卧室门框。
“我已经把红包塞给她了。”
“挺好的。”罗贝尔放下手中的剪刀和红纸,“所以,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说以后不会找我了吧?这都第三次见面了。”
“咳。”
白袍青年僵硬地清了清嗓子:“这个,事出有因,我听说奥地利出了异端信徒,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异端?胡斯派?”罗贝尔异样地说:“你之前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异端异教,这就变卦了?先说好,我对胡斯派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去你自己去。”
“别这般冷淡嘛。”青年笑嘻嘻地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