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寻目光从右手移向自己的脚下，他怔怔的看着走过无数次的地板，试图找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员的证明。

“哈哈...”

——我真蠢。

他走进房间把门带上，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有些笨拙地找到音乐软件，点进播放，不知该听什么的他选择播放“我喜欢”里的第一首，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歌，但一定会是他最近听的一首好听的歌。

“噔噔噔噔噔噔...”（好吧~_~，有点抽象的）

故寻把音量开到一半，走进浴室。

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打开花洒。

伴随着水声，前奏也不知不觉地过去。

“La fanfare frémit au carrefour de ta forme.”

故寻伸出手感受着水温，尽管正是盛夏，他也不喜欢冲冷水。

——好了...

“Martellant sa poésie diforme.”

“嘶——冷。”

他触电般僵硬了一瞬，肌肉紧绷，随后躲开水流。

手的温度和实际冲身上果然是不一样的...嗯，果然还是。

故寻记得很清楚，却总是在洗的时候忘记。

“C''est l''eau de vie dans la sève, la conscience qui s''achève.”

他嘴角有些不悦的下撇，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毛要这样。

伸出手将温度调高了些，等到手掌上传来类似“炽热”感时，他才敢再一次进入水流中。

——我为什么不用手臂试水温...我真是个天才。

“Témoin de ta vision, auditeur de ta prison.”

等到全身都被淋湿，他将手伸向洗发水。又突然想起不知道故寻还是顾浔刷到的视频。

——洗澡先洗脸...水蒸气，呃，打开毛孔？会让灰尘什么的进入...嗯，所以先洗脸。

于是乎，他挤了一团洗面奶，也不管什么起泡，直接擦到脸上。

“呸，苦...”

不小心吃到了一点。

——嗯，又多一个，上次是什么来着，哦对，洗衣粉，咸的。

“On ira à la foire,On tournera la page et.

Tu serreras mon corps,On partira à la nage.

On aura la mer à boire,Tu manques pas de courage.”

冲掉洗面奶，照例眼睛有点辣辣的，他也习惯了，就把沐浴露挤了一团，搓了起来。

“哼...嗯...嗯~”

跟着歌的调调乱哼哼唧唧一下，反正那花洒开着，门关着，隔音好着。

“Alors viens jouer dehors

Alors viens jouer dehors.”

顾浔会英语，但除了学习必要，他从来没有主动理解歌词的意思。呃，被动倒是有。

他的评价是——学魔怔了，听到脑子里自己冒出来翻译。

他挺反感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翻墙去外网跟着欧美区学口语...咳咳，指的是欧美的视频网...好像也不对，总之不用纸巾就对了。

现在倒还好，听的时候单纯只是在享受音乐本身的律动...你说歌词的内涵？这个，几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故寻跟着音乐哼哼着，又站到水流区冲洗身上的泡沫。

——还...挺好闻的。

是一种茶的清香，具体的...主要他也不喜欢喝茶呢这...为难人嘛...

“Je te gribouillerai des cartes comme un grand explorateur.”

间奏结束，沉稳略带着些沙哑的男声再次出现，故寻下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模糊了些尾音，主要太久没...好像，根本也就没用过口语。

他犹疑了一会儿，更多的疑问涌上，直接填满了他的思维通道。

“唔...不想了...好烦呐，又满了。”

身上大概是没有泡泡了，他越洗越困，便挤了些洗发水涂头上，之后就是乱抓乱揉，感觉都要给他自己整重启了都。

“唔，咖啡的味道啊...”

中西结合吗这不，身上茶，头上咖啡。

他下意识又嗅了嗅那味道，突然间有些想喝咖啡。

顾浔常常在熬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