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并不知道当面的秦将叫什么名字,从穿着则是能够看出起码有下大夫的爵位。
很正好不是吗?楼令当前是“上士”的爵位,只要再进一级就是“下大夫”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辈子都卡在“上士”的爵位过不了这槛,个体终其一生或家族奋斗数代人都未必能够获得“大夫”的爵位,讲究的不止是立下多少或多大的功劳,还要上位者良心发现。
当前的大夫爵分为两种,一种是一国之君赐封的爵位,另一种则是某个家族赐封的爵位;第一个是“公器”的一种,获得诸夏文明体系内所有诸侯的认可。后一种爵位则是只在本家族有用,外人看来就是某家族的家臣,既是所谓的“家大夫”。
楼令要给杜回一块玉,后者没有表示愿意接受那块玉,自然就是劝降失败了。
敌我双方已经面对面,谁都没有妥协的意思,接下来便不是用嘴巴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黑豚,你就站到旁边去。”楼令看着杜回手里的斧钺,将自己的剑插回剑鞘,改为手持战戈。
青铜剑很贵,再来是不适合与手持重兵器的人对战。
拿剑跟手持重兵器的人打?要么是对自己的灵活有超高的自信,不然就是不懂什么叫一寸长一寸强,长兵器再加上重量足更强。
讲实话,拿剑跟使用重兵器的人对战,性命全在剑的质量上面,一旦格挡的时候剑身崩掉,斧刃劈中身躯,只能说连抢救的步骤都不用做了。
戈不一样,起码杆的长度比斧钺的杆长,再来是有一支长杆可以用技巧来卸力。
“小辈,你现在离去还能活。”杜回当然能看出楼令很年轻,之所以会劝楼令离开,不是看在楼令是个年轻人的份上起了怜悯之心,纯粹就是正在被魏氏兄弟追杀,真的耽搁不起时间。
楼令没有任何废话,沉下腰盘持戈发起了冲锋。
在当时,杜回没有轻忽大意,同样沉下了身躯,摆出一个虎步的姿势,双手高举斧钺进入待战状态。
有一句话很老,叫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进入交战距离就各自使用兵器攻击,楼令手里的杆碰到了杜回手里往下劈斧钺的杆,互相都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没有轻忽大意的杜回还是差点武器脱手,并且杜回被巨力磕碰得身躯往后昂了一下。
“这个小辈什么情况,看着不高大魁梧,力气这么大!”杜回由于着实没有想到的关系,着实是在心里大吃一惊。
楼令没有那么多心理戏,本来就是故意利用兵器长度来杆对杆互磕,为的就是避免杆被杜回的斧刃砍断。
在双方兵器的杆互磕之后,楼令因为就是要那种效果,顺势操着戈当作棍就抡了一圈,一阵呼啸的风声中,戈杆扫中了杜回的双腿,在杜回闷哼声中摔倒地上的时候,其实就是胜负已分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楼令顺手放弃了砸人砸到杆碎裂的战戈,往前近身的同时抽出了悬在腰上的剑,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用膝盖压住倒在地上杜回的脖子处,一手摁住杜回的双手,另一手持剑将剑尖停在只跟杜回眼眸相隔不足两厘米的位置。
毕竟,楼令和杜回在进行的是战场上的搏杀,不是上舞台进行表演。
胜负真的就是发生在那一瞬间,没有什么上蹿下跳,也没有各种姿势摆一遍的过程。
杜回浑身都在颤抖,一方面是被战戈扫中的小腿绝对是造成骨折,说不定骨头给碎成什么样,再来就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
没错,杜回是崴到脚了,失去了步战最起码的换步作战,问题在他看来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又是败得如此之惨。
“看到你们制造的杀戮,我其实不想让你活命啊。”楼令说的是秦军无差别屠戮的罪行。
杜回的眼睛视觉都集中在近在眼前的剑上面,它是离得那么的近,剑尖又是那么的锋利。
最重要的是什么?杜回一再发力想要夺回双手的控制权,结果发现再怎么使劲都丝毫不动。
眼见杜回被楼令压制住的楼黑豚跑过来,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缴杜回的武器,包括那一只斧钺,还有战剑。
“现在,你愿意接下玉了吗?”楼令将剑尖又向杜回的眼眸凑近了一厘米。
在这个时候,那一对父女跑了回来,看到楼令将杜回制服,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杜回斜着眼看了看那一对父女和楼黑豚,再将视线转到与楼令四目对视,问道:“你带着女人上战场?”
啥玩意?
楼令其实有点烦这对父女了,摇着头说道:“他俩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就问你,接不接玉吧。”
现在不是没有妇女上战场,真的有妻子代替丈夫或儿子、公公进行纳赋,只不过那是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并且进入编制之前需要事先得到验收。
即便是女性,她们进入军队也不是干后勤的工作,一样需要上阵与敌人进行厮杀。
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