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李二牛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大,你自己做的事还来问我?也没发烧啊!”
秦寿打掉他的手,继续追问道:“快点说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二牛只好接着说道:“后来那只大鹅在水渠边的芦苇丛中找到,当时李秀莲来咱们衙门讨要说法的时候就是你给调解的。”
“你说既然是场误会就算了吧,也就不追究李秀莲失手杀死黑娃的罪责了。。。”
秦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袋瓜子嗡嗡的,过来良久才说道:“我真是这样说的?”
李二牛确定的点了点头,当时他就在现场,对于当时的判决结果记得一清二楚。
秦寿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将嘴角打的溢出一丝鲜血,牙缝充满恨意的挤出一段话。
“秦寿啊秦寿,你可真是一个禽兽!”
李二牛呆了:“老大,你有良心发现啊!”
秦寿愤然站起:“开门!重审此案!”
李二牛心中一震,连忙劝阻道:“使不得啊老大,这马家在青阳镇颇有些财力,每年都是纳税大户。”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何必为了一个外乡人跟钱过不去呢?再者说翻了自己已经判决的案子,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秦寿满含杀意的看了李二牛一眼:“我说开门,你没听到吗?”
李二牛脊背一凉,他还是第一次见秦寿这个表情,只好将府门打开,将李秀莲与她怀中的孩子放了进来。
看着李秀莲慢慢走向自己,秦寿这次没有后退,闻着那股恶臭已经变了味道,这是一个母亲的不屈,是这个世道的腐败,也是前身犯下的罪恶。
“李秀莲,本捕发誓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二牛,你看好她,我去一趟马家。”
说完他便夺门而出,刚出门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李二牛心中一喜,以为秦寿想通了利害关系。
秦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了,马家怎么走?”
李二牛愣了好一会,他现在有点怀疑这秦寿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秦寿从他口中得到地址之后复又出门,按照李二牛说的方向一路向北,约莫行了四五里地,马家那高大的庭院矗立在眼前。
秦寿一脚踹开门,将正在大院用餐的马家人吓了一个激灵。
马老爷面露不悦之色问道:“秦捕头,你不会敲门吗?”
秦寿一上来也没有直接发作,而是一脚踩在一堆山珍海味之上,笑看着马老爷道。
“谁是马文才?”
在他身侧,有一名衣着光鲜的白衣男子愤然道:“我是马文才,你快把你的臭脚拿走。”
秦寿目光转向了他,见他长得文质彬彬,怎么心肠这么恶毒。
“马文才是吧,本捕怀疑你与一桩牛粪失窃案有关,特来将你拘捕。”
马老爷拍案而起:“秦寿!你别太过分,我马家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话音刚落四周瞬间冲出来十几名家丁,各个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好手。
“喔嚯!人挺多嘛,人多了不起啊,阻拦官府办案就是拒捕,依大唐律例格杀勿论!还不快退下。”
十几名家丁明显被吓住了,他们只是打手,平日里吓唬一些良善可以,遇到秦寿这样的官差可真不敢随便动手。
马老爷见秦寿玩真的心中也是打起了退堂鼓,语气渐渐软了下来:“秦捕头,有事可以坐下来商量,今年的税银我们马家可是一分没差的交了。”
秦寿冷哼一声:“我说过是为了税银的事吗?本捕怀疑马文才与一桩牛粪失窃案有关,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马老爷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寿目标不在他,转过头紧盯着马文才,想让他回答牛粪的问题。
马文才被秦寿气势所迫,有些支支吾吾的道:“秦捕头,牛粪随处可见,我犯不着去谁家偷吧?再说我要那玩意也没用啊!”
秦寿冷着脸道:“我管你有没有用,牛粪丢了就是丢了,你老实交代将它藏哪了?”
马文才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岂会看不出来,这秦寿今天就是来找事的,我有做过得罪过他的事吗?
马文才想破脑袋也是在没想起来在哪里得罪过他,最近连见都没见过几次面。
见面?对了!李秀莲那次倒是相处了很久,不过这秦寿当时也是客客气气的,我也偷偷给他塞了许多银两,没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啊。
马文才支支吾吾的道:“秦捕头,能不能给我点提示?牛粪在哪啊?”
秦寿一拍桌子:“是我问你!牛粪在哪呢?”
马文才快哭了,他哪知道牛粪在哪?普通牛粪满大街都是,若是为了这个,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
“秦捕头,还请明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