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小瑜半天不吱声,李江涛继续说道:
“南国公,不瞒你说,不是下官想到这花楼来视察民情,主要是下官想一探究竟。想查清楚这事,下官只能私底下进行。如果明着来,下官职位不保都是小事,恐怕还有性命之忧。他们白莲教手眼通天,明面上有许太守坐镇,私底下有白莲教使阴招,哪里还能有下官的好?”
“李太守,这个花楼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听到张小瑜这话,李江涛沉思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南国公,还记得你上次你来上阳城吗?其实那时候下官知道南国公你进了上阳城,之所以没有打搅南国公,主要是下官家穷,没有好东西送给你。这个皮三娘下官也知道,她是飞贼不错,可是她水平稀疏平常,没有打劫成功过一次。而且她还屡次报官,说她被过往的客商打劫。”
张小瑜:“………………”
我尼玛,身为飞贼报官被客商打劫?这得是多悲催的飞贼啊。
“南国公,自从你离开上阳城回长安城后,这个皮三娘就改变了策略,不再做飞贼,直接做起了皮肉生意。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之事,下官也不管不上。皮三娘这生意一做就是好几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直到今年春天,皮三娘突然转行,直接租下了这间房子开了花楼。大家都知道,这开花楼可不是简单的事,得有本钱,还得有关系。皮三娘的钱财从何而来,无人知晓。她开花楼的手续是洛阳城都邮常用帮着办理,下官可得罪不是洛阳城的官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楼平地而起。”
张小瑜:“……………”
果然和官员有关系,不然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平地而起开得起花楼。
洛阳城的都邮都亲自出面给皮三娘铺路,皮三娘不起飞可就太不正常了。
“李太守,人家做人家的生意,你起什么哄啊?装作不知道呗。”
“南国公,话可不能这么说。上阳城是下官治理的州府,出了事可是要下官负责的。现在白莲教已经把触手伸进了上阳城,下官怎么能不担心。万一他们闹起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下官。不满南国公你说,下官这一年天天提心吊胆,如果不是南国公你来了,最多到年底,下官就要弃官告老返乡。”
“那你为何不弃?”
李江涛:“………………”
“南国公,如果是别人问,下官肯定会说为了黎民百姓。可是南国公你是聪明人,下官不敢跟南国公打官腔。实不相瞒,下官不舍得,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职,哪里会轻易放弃。这可是官职啊,哪里能轻易舍得?而且下官除了做官,也不会其他的营生。况且还没到最后一步,这不,南国公你来了,下官就有希望了。”
张小瑜:“………………”
“李太守,现在不可打草惊蛇。你派人私底下把皮三娘她们给看死,只要她们老老实实的,就别管她。万一她们想跑路,直接拿下。”
“南国公,这拿人可是要理由的。皮三娘她们也没犯法,下官该以各种理由拿她们?”
张小瑜:“………………”
真是一介酸儒,你可是官啊,想拿个人还要理由?!
“狗屁理由,直接拿下。”
“南国公,这不行吧?种种迹象表明,皮三娘都是许太守的人。不明不白的就把皮三娘拿下,万一许太守怪罪下来,那下官可就是惨了。”
“无妨,到时候你就往我头上推。”
听到张小瑜这话,李江涛又思虑片刻,然后怯生生的说道:
“南国公,长安城的事,下官也有耳闻。现在陛下貌似不大看好南国公,正提拔赵盛毅和南国公你打擂台。这事情要是推到你头上,可能不大好。许崇敬在朝堂上门生故吏甚多,到时候都对南国公你发难,那下官岂不是害了南国公你?”
张小瑜:“………………”
玛德,就冲你这两句话,老子也得保你一命。
“李太守,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正所谓债多不压身,无妨,只管推过来。这个白莲教万万留不得,必须一网打尽,不然后患无穷。现在上阳城只有这个花楼一个白莲教的窝点,你必须给看好了。等本公探明洛阳情况后,会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歼灭。”
听到这,李江涛直接起身冲张小瑜说道:
“南国公,以后下官就跟着南国公,南国公的意思就是下官的意思。”
听到这,张小瑜定睛看着眼前的李江涛,三四十岁的样子,白白净净,一看就是读书人。
而且这厮能看出白莲教的危害,足见他是有真才实学有远见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上道,给自己面子。以后万一这厮混起来了,说不定自己还能借力。
“李太守,为官之道,本公也明白。站队抱团取暖嘛,这也没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正所谓孤掌难鸣,一个人单打独斗还真行不通。如果是以前,本公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