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城外西突厥东征军大营里,西突厥主帅淳化正在听着征染述说这几日攻城的伤亡情况。
“将军,这几日攻城太猛,虽然没有攻破高昌城,但是我们的伤亡很大。我们西突厥伤亡过万,铁勒和龟兹直接伤亡过半。现在我们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人马了。”
听到征染的话,淳化心疼不已。铁勒和龟兹的将士死了就死了,自己的西突厥将士竟然也伤亡过万,这太特么的心疼了。
“吩咐下去,我们西突厥士兵不要冲的那么猛,让铁勒和龟兹人冲上去。”
“大帅,这不行啊。刚刚铁勒和龟兹的主帅都抗议了,说他们伤亡太大要回国休整。当初他们国王交代他们就是来助威的,不是让他们冲到前面的。”
听到征染这话,淳化气的都想笑:
“现在由不得他们了,还想回去?!从他们出发时开始,他们这辈子就不可能回去了。明天一早继续攻城,让他们顶在前面,不服从命令的,直接砍了。我们虽然伤亡过万,可也还有八九万人马,还能怕了他们两三万残兵败将?!”
“大帅,有件事很蹊跷啊?”
听到征染这话,淳化就生气:
“本帅就讨厌你们文人说话,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非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半吗?什么事蹊跷,赶紧说来。”
听到淳化这话,征染也不敢装逼了。这特么的就是大老粗,跟这种人说话,可不能慢条斯理的。
“大帅,吐蕃人已经从吐谷浑撤出来半个月了,按理早就应该过来和我们汇合了。可是到现在没有他们的人影,这不正常啊。”
听到征染的话,淳化也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被唐人吓破了胆逃回吐蕃高原了?”
“大帅,起初我也这么认为。后来我就派斥候去查看,发现通往吐蕃的道路上并没有吐蕃大军行军的迹象。刚刚斥候来报,说吐蕃五万大军就在高昌城东边一百里的山坡上驻扎。”
听到征染这话,淳化懵逼了:
“这是为何?他们吐蕃人难道就喜欢在高处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重中之重是拿下高昌城吗?”
“大帅,这就是蹊跷的地方。在下觉得,他们是想让我们和高昌城里的唐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等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打下高昌城,他们再出现,到时候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分到高昌城里的好处。等我们损兵折将打下高昌城,已是疲惫之师。而他们吐蕃五万大军以逸待劳,到时候还真就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听到征染这话,淳化心头一颤:
“可恶的吐蕃人打了一手好算盘啊。竟然敢算计老子,先生,以你之意,眼下我们该当如何?”
淳化自己也知道,打仗自己是把好手。可是动脑筋想办法,还得靠文人。这不,现在求到征染了,连称呼都变了,再也不是小征了,直接称呼征染为先生了。
“大帅,我们何不也坑他们一次。明日我们派铁勒和龟兹那两三万人马攻高昌北门,西门和南门,把东门留下。铁勒和龟兹人马在前面攻城,我们西突厥士兵就在后面呐喊助威。高昌城里肯定已经弹尽粮绝,他们肯定会从东门突围。只要他们从东门突围,肯定会遇上吐蕃人。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我们从后面冲过去。到时候不但高昌城是我们的,整好喽,连吐蕃人的命运都要掌握在我们手里。”
听到征染这话,淳化震惊了。本来淳化是打心底瞧不上这个只会打嘴炮的征染,现在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没用吗。
“嘿,你小子够狡猾的啊。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中间的良心……呃……不好意思,你没有良心。先生大才,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征染:“…………”
玛德,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要不是看你位高权重,还有自己打不过你,老子都特么的大嘴巴子扇死你了。
第二日,西突厥联军就如昨晚淳化和征染说的那样,铁勒和龟兹士兵冲在前面攻打高昌城北西南三个城门。西突厥士兵在后面压阵。
虽然铁勒和龟兹士兵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想到后面凶神恶煞的西突厥士兵,还是得往前冲。
虽然被逼无奈不得不冲,可是那劲头和前几日相比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明摆着是让自己去送死,谁特么的傻逼啊,还拼命去攻城。
城墙上的狼骑看到对方攻城的势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全力厮杀。现在城内弹尽粮绝,还是省着点吧,只要你们不攻上来就成。
高昌城里,刚刚巡防过城物的强壮兴冲冲的跑到霍问海面前:
“将军,现在西突厥他们只从北,西,南攻城,东门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可以从东门撤出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啊。”
“什么?你是说他们其他三门都在攻城,只有东门没人?”
“没错,就是这样,我们刚好突围。”
“不对,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