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蛮国阵地到处飘着美酒和烤肉地香味,南蛮公主阿蛮椰恢复健康,这是很值得高兴也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南蛮国王命兽人大军大肆庆祝,把在南灵城获得的美食都拿了出来。
篝火宴会的中央,是南蛮国王,他这边坐着的都是此次攻凤橼的主臣,主要功臣。阿蛮跶坐在南蛮国王的左边,阿蛮椰坐在南蛮国王的右边,西雅照顾着。津赫拉、斯斯达、巨高则都坐在左边,右边是华腾、铠德、巴松魃,分别是先锋将军之子、南蛮先皇后亲妹之子、中臣大人之子。
希亚纳正和南蛮国王汇报阿蛮椰身体恢复的情况,他没有居功,照实说话。阿蛮椰能这么快苏醒、能说话、每天一大半的时间都精神奕奕,全靠了苏九的针灸和清毒配方,自己也从苏九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并且,苏九一直对阿蛮椰很耐心。
南蛮国王听罢,看着苏九和东方朔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也心存感激。哪怕对方是仇人之子,却也无法抹去是对方救了自己的女儿的事实。更别说苏九和东方朔是被东方岩那个狼心狗肺放弃的。
“苏九,东方朔,孤有一事不明,你们可能以外人的身份解答?”南蛮国王举起酒杯
,神色严谨地面向坐于希亚纳位置之后的苏九和东方朔。
“愿为国王解答。”苏九和东方朔明白南蛮国王的意思,便一齐举杯共声道。
这一席的气氛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每个人看向苏九和东方朔,目光有仇视的,有淡漠的。只有希亚纳和阿蛮椰的眼神是温和的,友好的。
“东方朔,苏九,你们分明是东方岩的血亲,为何他能推你们出来送死?”南蛮国王这话问得直接,既有疑惑,也有怀疑。疑惑东方岩为何舍得亲儿去死,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诡计。
东方朔和苏九相对一眼,东方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才道:“不瞒国王,东方朔自小不得父亲东方岩喜欢,从前不知为何,后来倒是无意得知,东方朔的母亲原有凤凰血脉,东方岩为了得到凤凰血脉而欺骗东方朔的母亲,甚至用那母亲做实验,但那母亲后来逃跑了。想必,东方岩因此厌恶东方朔吧。”
全场沉默下来,各种意味鲜明的目光忽然变成同情和了然。
“如此,这不是第一次迫害了?胜利之杖之事,那天你们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惊讶。”冷静下来之后,南蛮国王就发觉那天苏九和东方朔的神色并非真的慌张着急。
这一次是苏九回答的,她也把杯中的酒喝光,才道:“国王观察入微。确实,苏九和东方朔不是第一次被东方岩迫害,但没有想到在百官面前下圣旨的东方岩,转身后就反悔了,一心要苏九和东方朔死,哪怕代价是三十万士兵的性命。”
全场唏嘘,南蛮国没有发生过骨肉相残的事情,外国倒是可怕,利用不到就怨恨,怨恨就要杀掉。
“那么,阿蛮椰的性命之忧,是否早就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你们是否有杀东方岩之心?”南蛮国王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同两把打磨许久的利剑直刺苏九和东方朔的眼睛。
这一次还是苏九回答,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尽后道:“国王,阿蛮椰公主出事的时候苏九和东方朔并不在凤橼国,阿蛮椰公主被救走的时候苏九和东方朔才回凤橼国,先前并不认识,如何掌握?”苏九前面三句都是真的,只有最后一句是假的。不过,足以让南蛮国王相信了。
“至于国王所说的,杀东方岩之心。苏九敢问国王,若您的父亲害您母亲,并多年来追杀您的母亲,暗中逼您去死。换做是您,您是否不反抗?不躲避?任凭害母之仇随风而去,任凭自己和爱人的性命
被亲生父亲所夺?”后一个问题,苏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南蛮国王。
南蛮国王果然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再一次的沉默。
“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百姓,未想到大敌当前,危机重重,东方岩还要拿苏九和东方朔的性命。这已经让苏九和东方朔寒了心,在公,东方岩不配再做一国皇帝。在私,东方岩不配做一个父亲。苏九和东方朔,不会再躲避和原谅了。”苏九替东方朔回答了问题,东方朔则低着头沉默。
在南蛮国人看来,东方朔便是一个被亲生父亲寒了心的人,哪怕堂堂男儿,也无法接受那样的逼害。
接下来,南蛮国王没有再问关于东方岩的事情,其余的人看着苏九和东方朔的眼神也平和了下来。
“好了,今天不是为阿妹庆祝的吗?快,喝酒,喝酒!”阿蛮跶识趣了一回,出来打圆场。
“对嘛,再说这些阿蛮椰听不懂的话题,你们就都不许喝酒了!”阿蛮椰也跟着把气氛提起来。
南蛮国王顿时笑了,这回看向苏九和东方朔是真诚的,他道:“苏九,谢谢你救了阿蛮椰。”
苏九也跟着笑了:“不,不是苏九救的,是天意让阿蛮椰公主继续活下去。阿蛮椰大
难不死,必有后福。实话说,之后一般的毒物是伤不到阿蛮椰的,她的身体也会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