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几个人才不在乎战北珩去了西南有多危险,只关心他的津贴。施红英见新媳妇年纪不大,瞧着就是好拿捏。
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想法。
一番寒暄下来。
苏筱柒知道,东屋里躺着的是战北珩的爹战大河。
坐在屋里不说话的是战北珩的大弟战长沟,旁边坐着的是他媳妇朱小芳。
施红英热情的叫朱小芳倒水给苏筱柒喝。
“一路回来累坏了吗?可巧,家里有长根大舅送来的鸡蛋还剩了两个。我去给你冲一碗鸡蛋茶。”
苏筱柒摇头:
“不用了,我在公社吃过了。”
施红英心疼的在滴血,这个败家娘们。花的都是她儿子的钱。
得要教教她怎么能不花钱。
“你说你,都到家门口了还在公社吃什么?这不是乱花钱吗?”
“长根他爹 还躺在床上等着花钱呢。”
朱巧兰眼皮子抬起,鼻孔里带出来个哼字。
“三嫂,可真会花钱。我们在家都吃不饱饭,你都到家门口还去公社买着吃。”
苏筱柒抬眼讥讽:
“你吃不饱饭很光荣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捏住你脖子不让你吃了。”
朱巧兰没想到苏筱柒居然脾气这么火爆。
不是说新媳妇进门都要被前面进门的欺负欺负吗?
好家伙。
她来欺负前面的吧。
她使眼色给自己男人战长根。
战长根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的扫向苏筱柒。听说战北珩的媳妇贼漂亮。
现在再一看,那皮肤跟骨瓷一样,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质。
他心里越来越嫉妒,战北珩倒是好福气。
大队里的小柔跟他好,还能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朱小芳不像朱巧兰那样眼皮子浅,忙开口:
“弟妹,娘让我们前两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被褥都是新洗好的。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施红英眼睛一直落在行李包上。
忙笑道:
“对对,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看你包袱挺沉的,我来给你们拎。”
苏筱柒快她一步,“不用,我自己拎。”
她是知道这个老婆子心里憋着坏主意,一准就是想知道她带了什么。
施红英心里怄火,嘴上却还说:
“那成,你还住长根三哥以前的屋子。你去看看还缺什么?”
“小芳,去拿个洋油灯。”
“娘,我拿了。”
苏筱柒拎着包跟着走了出来。
她瞟了一眼这几个人,特别是战长根,眼神里的邪念和贪婪都快冒出来了。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战北珩在这家的环境下没有长歪,可见是他自己的福德因缘。
他的屋子在最东边一间,非常的小。
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五斗柜子。
床上铺着粗布床单,一床黑黢黢看不清布眼的被子。这就是这两天拆洗了的被子?
泥土的墙壁上,还有蜘蛛网。
这叫一贫如洗。
战北珩这些年的津贴还不如喂狗。
苏筱柒眼底的嫌弃扩散到了脸上。“都跟北珩说了别回来,这穷山沟沟地方不大,蜘蛛都来抢着安家了。”
屋子里一股霉味。
就这还提前两天打扫了卫生。
只看着战北珩兜里的那点钱,吃相也太难看了点。
施红英从苏筱柒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她拿东西出来孝敬他们。
这会又嫌弃上了。
“你看我们忙坏了,你爹生着病哪有心思打扫卫生?”
“你们屋里也有蜘蛛安家?”
施红英:……。战北珩那狗东西找的什么媳妇?
“三嫂怎么说话的呢?爹重病在家,你回来一句问候都没有,也不想着帮忙做点事情。”朱巧兰没有错过自家男人那眼珠子就差掉在苏筱柒身上。
苏筱柒弯下腰将行李包放在了五斗柜上。
“帮忙啊。明天早上我跟你们去刨坟。”
朱巧兰一脸愣神,结结巴巴问道:
“刨坟做什么?”
“不是爹要死了吗?咱们明天先去刨坟,我跟你们说好了假期不多,让爹快点死。”苏筱柒满脸的真诚。
“我给爹看个好位置,一准福佑子孙后代。”
朱巧兰满脸惊恐,吓得她退后了几步。
苏筱柒懒得理大家吃惊的眼神,指着朱巧兰说道: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