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往群里发消息,又给林染打电话,省得他惦记。
宋柯得到消息就过来了,看着奶呼呼的小丫头,给唐安媳妇一个大金镯子:“都有的,我都提前买好了。”
“谢谢嫂子。”唐安媳妇直接就戴上了。
宋柯也想好了,如果送礼,就要送黄金,这样最实惠,而且大家都喜欢。
满月酒,林染还会花一份钱,这是他身为师父应该的。
林染今天特别高兴,大家都有孩子了,生活美满,他是一点也不惦记了。
华子那头也得到了消息,但他这边挺麻烦。
老太太的身体很沉,四个人都没抬动。
华子慌了,给林染打电话:“哥,邻居那位老太太可沉了,四个老爷们都没抬动她,你说这可怎么办?”
“好办,你拿着香,在老太太头前点着,然后叨咕几句:就说您已经死了,该办理身后事了,别为难后面的子女啥的。”林染虽然没遇到过,但也明白肯定是老太太不肯离开身体,所以大家才会抬不动。
具体有没有科学依据,林染是真不知道,但小说里这么写过。
“行,我知道了。”
华子拿出了三炷香点着,然后站到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您已经仙逝,该办理身后事了,别为难您的儿子,他得为您办丧礼。”
叨咕完了,香着得也挺好,华子示意那四人再抬一下。
要说也真是神奇,这次真的抬动了。
大儿子已经压完了扁担,见母亲躺在棺材板上,哭着喊道:“妈!你一路走好啊,你放心,我们姐弟三人会好好的。”
老太太的小儿子和大女儿回来了,进屋先哭一场,然后穿上孝服跪在屋里守灵。
屋里的窗户打开,冷风吹进了屋,冻得老太太的儿女们直哆嗦。
“穿上羽绒服,人走后必须得开窗,屋里炕多烧点,怎么着也能坚持下来了。”华子知道冬天受罪,也就这一天一宿,明天入殓就好了。
儿女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本身岁数也挺大了。
老太太的孙子辈的都过来了,披麻戴孝张罗着各种事情。
华子都安排好了,明天打墓让他们自己找人,这个不归他管。
华子开车离开老太太家,未等出胡同呢,便被一个老爷子给拦住了。
“大爷,拦我有事吗?”华子客气地问。
“那老太太咋死的?”老爷子跟华子打听。
“这个我也不会看,但肯定是病逝,你不用往别处琢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华子知道老爷子在想啥,无非就是鬼神啥的。
“但是……”老爷子有难言之隐:“我就是怕那老太太找我。”
“她要找也是找自己的老伴,找你干啥?”华子紧了紧衣服,开着窗户说话是真冷,但他不敢让老爷子上车,岁数也八十多了,万一有点啥事他兜不起。
“有很多事情我没法说。”
“诶?”华子疑惑地打量着老爷子:“你该不会跟这位老太太有不太正当的关系吧?我记着你老伴可还活着呢。”
“小点声!”
“行,大爷,你是个牛人,你放一百个心吧,人家绝对不会找你的。”挺大岁数的人了,还挺花花。
老爷子也知道不该问华子:“行了,你走吧,我回家了。”
“再见。”华子赶紧踩下油门,生怕老爷子还问他一些有的没的。
对于这么大岁数的人,华子也不想多说啥。
就在华子刚到门市,又有人打来了电话:“华子,我是赵天啊,我爸去世了。”
“你爸因为啥走的?”
赵天带着哭腔说道:“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犯,今年没挺过去。”
“我马上就过去。”华子拿上了寿衣等等装备,开车去赵天家,在半路上,他把赵天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林染。
不管咋说,赵天也是林染的同学,而且还在纸活厂上班,还是厂里的大工师傅。
林染已经很久没关注过赵天了,他给在万吉镇的同学打去电话:“赵天的父亲去世了,他最近怎么样?”
“还一个人呢,他爸前年得了重病,差点就走了,据说赵天花了不少钱,然后他爸就身体不好了,我也是才听说他爸走了。”
“你过去不?”
“我正日子再过去。”同学说道。
“我也明天回去。”
“成。”
林染挂了电话,并没有给赵天打电话慰问,有什么事儿,明天一早回去再说,今天是真没空。
二部
林染看着入殓师缝合遗体,好在死者伤得不重,一个小时就缝合结束了。
死者妻子站在一边抽烟,她看了一眼林染,然后又瞅了一眼楼上,示意林染私聊。
“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