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我写作业，你一说话我就分神。”小月亮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林染摊了摊手，闭嘴不吱声了。

这时，古正南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进来了。

老太太也不自我介绍，直接坐到了林染对面：“林老板，再给我看看啥时候死。”

小月亮抬头望向了老太太，作业也没有心情再写了。

林染无奈地望着她：“大姨，何必呢？您每个月都过来让我看一眼，就这么想着死吗？”

老太太哀叹一声：“我活着太累了，我有三个儿子，他们一个个的结婚生子，我就给他们带孩子，后来我孙子结婚，又把孩子送了过来，我从来没有闲着的时候，处处都得带孩子，不给谁带都不行，一个个的仿佛我欠他们似的。”

“那奶奶就不带孩子！”小月亮说道。

老太太苦笑几声，转头望着小月亮：“不带不行啊，你还小不懂得。”

“……”小月亮。

“我最多的时候，一天拉扯三个孙子，我常常在想，我咋就不死了呢？死了就享福了。”

老太太的心酸只能上林染这里叨咕，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敢说，容易传到儿媳妇耳朵里，到时可就麻烦了，夹枪带棒呵斥她是一方面，儿子心里都不高兴。

“儿子多了就是麻烦，一块钱都要分明白，要不然都跟你闹腾。”林染挺理解老太太的，所以每次老太太过来，他都乐意陪着多聊几句。

“是呀，那还不知足呢，都认为我偏向别人。”

“我给您看看吧。”林染朝老太太伸出了手。

老太太将手腕放到了桌面，满怀期待地望着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