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南见香要着没了,给老两口续上,他忽然想到了大儿子哭喊的那几句,会不会是老两口看不过眼,泉下有知教训一下大儿子?
也不是不可能……
在灵堂里,可不兴乱说啊!
老两口的大儿子没有什么大碍,在医院里拿了药出来,被他儿子送回到灵堂,他儿子进去给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当父亲的也没说什么,这里也不需要孩子干啥,留下也是干呆着。
老两口的孙子辈没有一个人过来,他们兄妹四人坐在灵堂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吃饭呢,想到这儿,老大去隔壁饭店买吃的。
古正南也没管他们,明天一早就火化了,这一宿怎么也能坚持住了。
晚上,小月亮问宋柯:“妈妈,今天有爷爷奶奶去世了,他们的孩子不想他们,这是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不想?”宋柯已经听林染说了,但还是想听听小月亮的想法。
“就是他们说的话啊,我听着不想。”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思想也不一样,他们或许现在表现得不像是很想念父母的样子,等过一段时间啊,他们就会想了。”宋柯说道。
“可也晚了啊!”
“……”宋柯。
“在人活着时多想才有用,死了还有什么用?人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啊,帅帅跟我说的,他的姥姥就走了。”小月亮其实懂得也很多了。
宋柯笑了:“他们岁数大了,都不如小月亮懂事呢。”
“那是!”小月亮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咱们下周要回去看看太姥爷和太姥。”
“好!”宋柯哪能不答应,孩子懂得这些,是他们当父母的福气。
一夜过后,小月亮去了幼儿园。
林染开车回二部,那老两口被送去火化了。
古正南他们回来,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几个儿子真不是东西,最后算账的时候硬是抹了五百块钱,我都说了最低价格,他们还不干。”
“你换一种方式想想,假如无儿无女的,咱们还免费呢。”林染心大的说道。
“……”古正南。
陈英扑哧一声乐了:“听听咱老板说的,抹就抹了吧,省得他们跟咱们磨叽。”
“也是。”古正南释然了。
张大娘正在摘菜,跟他们说道:“刚才打更的大哥给我发微信,那一家子昨天晚上好几个菜,还打了一宿的扑克,可热闹了。”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林染数落了一句。
“可不是么!”
通常守灵的话,在农村有棚子地方大,亲戚会打打扑克暖暖场,这样显得有人气。
但就你们几个儿子,玩什么牌啊?
心得多大吧!
这时,郝亮突然大驾光临,朝着林染使了一个眼色。
“行,我懂了,楼上请!”
郝亮神情严肃地跟着林染上了楼,他也不磨叽,站到窗前望着对面被煤气炸毁的饭店:“死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水案儿是外地警方一直通缉的嫌疑人。”
“你该不会怀疑有人故意炸饭店,就为了弄死他吧?”
“嗯。”郝亮在林染面前也不隐瞒:“我就是这么想的,饭店老板跟我说了,半个月前才做了检修,他们开了二十年的饭店,在煤气上从来没出过一点差池,而那个水案才过来十天。”
“摄像头估计也都废了。”林染一边说一边递给了郝亮一根烟,然后用打火机为他点着:“现在这种情况,你只能将死亡的那个嫌疑人遗体交给外省的同行了。”
“对。”郝亮现在没法查了,本身那个嫌疑人死了,他没理由自己炸死自己,他也不是本市的,哪怕有寻仇的找了过来,也没办法进后厨啊?
“犯了什么事?”
“那边的人没说,我也不能问。”郝亮说道。
林染点点头:“你就正常办得了,再查也没法查了。”
“我还对前来吃饭的顾客进行盘查,没有一个人认得嫌疑人,而且他们也是本地的人,住在附近经常去那家饭店吃饭的顾客。”郝亮已经将查到的都写成了报告,发给了外地的同行。
“那就是巧合了。”除了这种,林染想不出别的。
郝亮耸了耸肩膀:“对啊,所以就交由他们自己去查吧,我是没招了。”
“你就因为这件事情过来的?”
“那不是。”郝亮拿出了一张照片:“认不认得这个人?”
“他……”林染立马认出来了:“这不是许鑫么,我老同学啊,他咋了?”
郝亮叼着烟坐到沙发上:“今天一早,在一个水渠里发现了他的遗体,他的手机里最后一通电话是翻到了你的页面,只是没有拨通成功。”
“因为啥死的?”林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