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老板下午两点半到了坚叔家,当看到破旧的房子,心里不禁大笑:来大活啦!
坚叔也是真不客气:“前后院子都得收拾一下,后院子还有杂草,你们帮我收拾好,多少钱我都给,房子啥的全要最好的,你估算一个价位。”
“十万立整的!”
“……”坚叔。
“觉得贵吗?”装修老板报的价格挺合理的:“本身你的房子空了七年,全都得刨掉,房子还是四间楼座子,还有一间厢房,哪哪不得需要钱,搞不好十万都不够。”
坚叔想了想自己存折及银行卡里的钱,确实也够用了:“行吧,那就整吧。”
装修老板让工人过来量尺,然后规划房子怎么改建等等,到时让坚叔看一眼效果图。
基本上,装修公司都是这么个流程。
后院子的草太多了,看在每人给五百的份上,他们硬着头皮干了。
很快后院子整利索了,坚叔看着心敞亮不少。
不管咋说,家也越来越有样了。
这房子要是全整好至少得两个月,坚叔不着急,赶在入冬前能住进来就行。
这时,门口跑过几条大黄狗。
坚叔看到后乐了:“这些狗长得真肥实,要是炖了吃肉,肯定得老香了!”
装修老板一听这话,当场提醒他:“我可跟你说,你上外面随便吃狗肉,但吉安村的狗你绝对不能碰一下,在六零年代,吉安村里的人饿得走不动道,全靠这些土狗去山里抓野兔养活的,还有家里养活的狸猫,下河抓鱼,村里没有随便打死猫狗的。”
坚叔听到后沉默了,他刚刚也只是开玩笑。
“你们家是后搬来的吧?”老板问。
“七六年搬过来的。”
“怪不得。”老板没再说啥了。
坚叔看到一只大黑狗跑过,忽然笑了,等房子装修好,我也管附近的人要一只狗养活着,看家护院还能做个伴,其实我也不吃狗肉,就是有时候嘴贱。
老村长骑着电动车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徐坚,你爸死的时候是七年前,你们一家四口,每人四亩地,你爸一口气包年五千,卖了十年,说是哪天你回来,这钱就给你留着。”
“……”坚叔。
老村长将五万块钱递给了他:“当初地确实是卖便宜了,但也是你爸亲口说的,这上面还有字据,你看一眼。”
坚叔接过了父亲留下的字据,自责地流下了眼泪:“我爸走时是谁送的?”
“大染呗!”老村长认为坚叔问的这个问题相当白痴。
“我爸恨我不?”
“恨你。”老村长也是实在人,说话绝对不掺假:“纵然再恨你,你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你爸也想替你还钱,可我们村里的人没要,冤有头债有主,谁拿走的,谁给我们。”
“……”坚叔。
“五万块钱你拿着吧,三年后那家要是不种了,你就自己种,或者你再重新卖,这就不归我管了。”老村长把钱放到坚叔手里,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坚叔握着沉甸甸的五万块钱,伸手抽了自己两巴掌,把脸都打红了。
老村长没说啥,骑着电动车走了。
装修老板假装啥也没看到,坚叔是啥样的人,他也听说过,可人家知错能改把钱还了,吉安村的人也让他回家,就代表以前的事情翻篇了。
后院的杂草清除干净,工人还捡出了几个大鹅蛋,他们直接揣兜里拿家去,放到鸡窝里看看能不能让母鸡孵出来。
“晚上效果图出来你要是满意,明天我们就过来给你整房子。”装修老板说道。
“行。”
装修老板开车带着工人走了。
坚叔坐在台阶上看着手中的五万块钱,十五年不敢回家,错过太多了……现在似乎也晚了,父亲留下了钱和地还有这个家,以后我好好守着吧,哪也不去了。
邻居大哥是个热心肠:“徐大哥,你上我家吃点饭不?”
“不了,我回镇上了,等装修完房子请你们吃饭。”坚叔可不好意思上人家吃饭。
“那行。”邻居大哥也只是让让,人家不来就拉倒。
坚叔打了车回镇上,租的房子到年底,时间足够了。
D市田家老大姐入土为安了,周老板办得很立整,要的钱也合理。
大姐夫也是敞亮人,还给了周老板不少打赏。
周老板特意给林染打来了电话:“林老板,田爷大姑娘的葬礼我办完了,我寻思你要是在D市的话,我请你吃顿饭。”
“我回T市了,等我再回D市的,然后给你打电话,咱俩喝一杯。”林染说道。
“好嘞,那我不打扰你了,以后见面聊。”
“好好。”林染挂了电话。
老大姐是周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