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和李大爷第二天就把记登了,两人哪怕过十年,那也是一种福气。
人在孤单的时候都希望有另一伴在身边,可往往现实压抑住了很多人的欲望,还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让大家对婚姻产生了恐惧。
林染想到了吉安村里不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个在外面打工,连对象都不想找,都说一个人活得特别的自在,其实真实想法谁都能猜得出来。
这个时代,结个婚代价太大了。
林染办过那么多场白事儿,年轻两口子互相残杀的太多了,大多数女人根本不占优势,特别是有孩子的家庭,母亲的容忍度超乎大家的想像。
男人养家糊口,生活上各种压力,属实也难。
年轻人都怕了。
还有那些离婚的,再婚的越来越少,大家宁可对象处着,也不愿意领那个证。
嗡嗡——林染的手机响了,宁少爷又打来了电话。
“喂?”林染还是接了。
“晚上七点XXX茶楼包房不见不散,你一定要过来,千万别放我鸽子!”宁少爷生怕林染反悔,说完这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染无奈地笑了,他也没多想,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上了八点XXX茶楼见面。
今天林染去了一趟纸厂,然后又去了一趟纸活厂,光算账都算了一整天,本想回家吃晚饭,可一想约了宁少爷,就打电话告诉宋柯不回去吃了。
宋柯刚买完菜,想了想,晚上跟大闺女少做点,够吃就行。
七点,林染准时到达了XXX茶楼,先给宁少爷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跟着服务员到了包房。
宁少爷已经点完了菜,一共十六个,外加一壶上好的茶水。
“就咱们俩,用不着点这些吧?”林染一向不喜欢浪费。
“吃吧,你是贵客。”
林染笑了:“你在M国那边怎么样?还念书吗?”
“早就不念了,跟别人做生意呢,还挺不错,没有什么本钱,但利润还是非常高的,就是有点费心机和体力。”宁少爷说道。
“啥生意?”林染一边吃菜一边问。
宁少爷给他倒了一杯茶:“等一会儿告诉你,喝点茶吧。”说完端起自己那杯茶一饮而尽。
林染确实也渴了,一杯茶水喝下,又吃了几口菜后咣当一声晕倒在桌上。
宁少爷微微一笑,叫来了几个人,将林染抬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染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看到旁边站着好几名大夫,他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我们要你的器官。”
“……”林染。
“我们要你的器官。”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林染眉心微皱:“小堂你有病啊,真当我听不出你声音是不?”
白小堂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不是吧,你耳朵到底咋长的?我都压低了音量,你还能听出来?”
“你们搞什么鬼呢?”林染一脸懵逼地问。
其余那几人把口罩也摘了,其中还有郝亮一个:“大染,我跟你俩真是上火,啥人的饭你都敢吃是不?”
林染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宁少爷请我吃饭……给我倒了一杯……那茶有问题?”
“不然呢?”郝亮将他拉了起来:“宁少爷他爸是熊猫血,需要配型换器官,你在D市给田正刚输血的个人信息暴露了,他就把你迷晕用非法手段挖……你懂吧?”
林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半身,见完好无损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啥事没有,然后呢?”
“我不是正在查一个案子么,就查到了他的身上,结果就在他给你动手术之际,我们冲了进去。”郝亮扬着一脸坏笑:“后来我们就寻思,干脆吓吓你得了,好让你长点记性!”
“不是,就算血型相同,配型也得一样吧?”
“十有八九的事儿。”郝亮将鞋子递给了林染:“我们还抓到了一个男人,是手术大夫,帮着D市那家医院没少干缺德事儿,那边的同志已经将他们一窝端了,听说还有五位同志受了伤,死了一个人。”
“……”林染。
“我已经请示过了,把你们这些特殊血型的人纪录全部清除了,也省得你们被惦记上。”郝亮其实是私自做的主,市局的领导也没说啥。
现在社会有多乱,平民老百姓不清楚,警察心里跟明镜似的。
林染的腿有点发软:“我的妈呀,我真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摊上这样的事儿,我从小到大都没注意过血型的事儿,婚前检查才发现,结果就被别人惦记上了,我也真是服气。”
“行啊,你也救了一个孩子呢,我听说那个孩子恢复不错,张口闭口要报答你呢。”
“可拉倒吧!”林染可不希望田正刚报答自己。
白小堂将林染扶出了门口,递给了他